张天喜身子一僵,突然在他怀里猛烈挣扎,大声叫嚷道:“你不是我爸!我爸早就死了!我才出生不久,我爸就死了!”

    张自强虽然是轻轻地搂着天喜,但金丹修为的他又岂是天喜这毛小子能比的?他轻轻地拍着天喜的后背泣不成声,等天喜意识到挣扎无用之后,也慢慢安静下来,他才泣诉说:“儿啊,爸没死,爸在一个地方被关了整整十六年,爸每天都在想念你们母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家!直到今天才让我又见到了你!”

    听了他这话后天喜似乎态度有所转变,终于放弃挣扎怀疑地问:“你真是我爸?真是被关着不能回?”

    张自强正待回话,那黄发少女突然开口说:“天喜,他肯定是你爸,你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看就能认出来!快叫你爸坐,我去换件衣。”

    天喜犹豫一下,他似乎很听这少女的话,终于含含糊糊地叫了声“爸”,两人都收住泪一起坐下,张自强有太多的话要问,刚才的心情太过激动,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问起。

    那黄发少女换好了衣服,是套.紧身牛仔服,头发也扎了扎,手脚麻利地给两人拿来毛巾擦脸,又倒了两杯白开水,才依着天喜身边坐下。

    “天喜,这是……”

    “她叫阿玲,是我马子!”天喜边说边握着阿玲的手,只是手握得铁紧,看来心里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张自强听天喜的话语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即便放开了这些小节,连忙问道:“你妈呢?你爷爷奶奶身体可好?”

    “妈嫁人了,爷爷去世好多年了,奶奶在看摊,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天喜这话说得很平淡,可听在张自强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只见他目光一呆,半响才悲呼一声:“爹啊,不孝儿回来得晚了!”然后仰天一倒,人便歪在沙发昏厥过去。

    阿难的如意缕一直没有离开过张自强的身体,见他一场父子相认也悲喜交集,此时他一昏厥过去,阿难灵识稍探便知道自家主人只是悲痛过度,以他金丹期的修为倒不至于伤身,也就不敢现身,强忍着内心的痛楚不出声。

    他这一晕却慌得天喜连忙扶住,急叫了几声“爸”,又掐人中又揉胸口,阿玲也在帮忙扶着,过了两分钟见没反应,她急忙说:“天喜,快送医院!”

    张自强到底是有修为在身,阿玲的话声才落他已悠悠醒来,手一挥悲声说:“我没事,天喜,说说!好好说说这些年的事!”

    到底是父子连心,他这一晕天喜也真情流露连叫了几声“爸”,现在见他醒来也就自然多了,收回手先叫阿玲去告诉奶奶这个喜讯,便开始说起这些年的事。

    “听奶奶说,从我出生不到一个月你就失踪了,那时妈与爷爷奶奶到处找你,也报了案,还在报纸登过寻人启示、打过电视广告、在网用过人肉搜索,可一直没找到你,只知道你是穿着一套西装,拿着笔记本电脑出去的,只是奇怪当初家里怎么少了张桌子与几把椅子,条子也没查出个结果出来,不过都肯定地说你不是被人绑架,而是自己出去的!”

    说到这里天喜神色复杂地看了张自强一眼,见他在认真听才接着说:“一年之后,条子便将你做失踪人口处理,不过保险公司不肯理赔,只是退还了你以前交的保金,你原工作单位中翔集团的老板出了笔钱,将这套房子的贷款一次性付清了,奶奶整天同我说,要我记着人家的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