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郎下定了决心,要学出点本事来,让家里人刮目相看,将来能够撑起家业,给妹妹们挣一份丰厚的嫁妆。

    叶慈安排他去了商行,跟在大掌柜卢长远身边当了个学徒。

    姓叶?

    大掌柜卢长远难免要多想一想。

    叶二郎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平武侯大房公子,只说自己是是叶家族亲,家里没了活路才会来当学徒。

    哦!

    卢长远半信半疑,又觉着这个理由很充分。

    他讪讪然一笑,自己真的想多了,侯府的公子怎么可能来当学徒,族亲就说得过去了。

    连皇帝家都有一大群穷亲戚,更何况是遭了难的叶家,有几个穷族亲太正常不过。

    既然是叶家人,大掌柜卢长远自然是用心教导,指望在东家跟前挣个脸面。

    自此叶二郎便在双河镇上安顿下来。

    他给家里去了一封信,说是要游历天下,长一长见识。让家里人不用为他操心。

    小厮常随全都留下来,让叶慈给安排差事,免得他们回去告状。

    叶家人收到叶二郎的信,苏氏哭得啊……一把鼻涕一把泪。

    “二郎定是在叶慈那里受了委屈,却又怕我们担心。”

    “他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叶怀章倒是想得开,儿子要出门游历,那就去吧。

    多走走,长点见识也是好的。

    “二郎一个人在外面,你就不怕他受苦吗?穷山恶水,万一遇到歹人,被人卖到黑矿当矿奴,怎么办?”

    “你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天下承平,哪有你说的那么危险。”

    “那可不一定,当初在武清县你不是也被人打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叶怀章的耻辱,恨不得从未发生过。偏生苏氏还要提起,转往他心窝子戳,他顿时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