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应该发现的。

    一切早有端倪。

    憎恶性别,将未分化的人称为圣子,即使消耗性命也要推迟分化的时间,崇拜机械般永恒的教廷。

    想要控制性别,跟歧视严重的国家关系甚好,久久无法根除的暗盟。

    他被消除了记忆,努力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殊不知正是他的行为成了圣教最好的保护伞。

    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前世的所作所为,到底又算什么呢?

    云栩陷入了狂乱之中。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集中到现在,终于爆发了出来,破碎的记忆不断在脑海内闪回,提醒着他过去的愚蠢和无力。

    直到被苏玉楼的精神力包围起来为止。

    “这不是你的错。”皇帝苏玉楼叹了口气,“你刚才都把过去的我吓到了。”

    “我.....都做了些什么......”云栩看着自己的手。

    “毕竟你总是被清除记忆,这也是没办法的。”皇帝苏玉楼说道,“行了,我这么一个最大的苦主都没介意,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她笨拙地擦了擦云栩的眼泪,“我让你重生一次,可不是为了看你流泪的。”

    “陛下,您到底会如何?”云栩看向她,“为了让我重生,您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当然是死了。”皇帝苏玉楼弯起嘴角,“只不过对我来说,死亡其实也...没什么,你就当我是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吧。”

    她闭上眼睛,往后一靠,又成了王女苏玉楼。

    “总算不哭了?”苏玉楼有些后怕地看着他说道,“你真的把我吓得够呛....”

    云栩摇了摇头,“殿下,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苏玉楼撑着脑袋,“你是想以现在这般梨花带雨的样子出去吗?我不喜欢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所以在你眼睛恢复之前,别想了,小哭包。”

    “我不是哭包,”云栩辩解道。“只是.....”

    “只是什么?”苏玉楼恶趣味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