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白州的疑问,春眠侧过头,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们家的小妾,要么是跑了,要么是殁了,可是这都是郭夫人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的,谁看到了呢?便是殁了的那些,草席子一裹,也该有个痕迹吧?”

    可是,没有呢。

    为什么?

    因为,这些被祸害完的可怜小妾们,都被郭夫人扔到自家后院的枯井里了。

    春眠甚至怀疑,郭家藏小妾尸骨的地方,应该不止这一处。

    毕竟这一年总有十几二十个小妾入门,最后都没了踪影,只是一处枯井,怕是也藏不下。

    听说那位郭老爷,生活颇为奢靡,经常会修改府中的一些宅子的位置,或是一些景致。

    一年里,总能修那么两三回。

    谁家修宅子,修的这么频繁?

    而且还是每年,那郭老爷再有钱,也不过就是个小乡绅,便是生活奢靡,也不用如此折腾吧?

    而且只在自己家院里折腾,别人又看不出来你有钱啊。

    一听春眠这样说,赵白州的面色难看了不少。

    若是那些小妾当真没跑,而是出了别的事情,郭夫人的这个说辞,就极为可疑。

    可是这种事情,没有证据,他又只是个秀才公,什么也干不了。

    “既然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不和,想来知府大人很愿意去捉县令大人的小辫子。”见赵白州拧着眉,春眠轻声提醒了一句。

    一句话惊醒了赵白州,反过过来的秀才大人,差点不顾仪态的拍着大腿,暗叹一声:妙啊!

    他是个无用书生,做不了什么。

    但是知府大人想来很愿意做这种事情!

    赵白州点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结果就看到春眠的药田里,有奇怪的声音,还有水流的声音。

    什么情况?

    赵白州一下子就顾不上什么郭老爷,钱知府的,他直接站起身,往前探了探,就为了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声音?

    看了好半天之后,赵白州这才发现,药田的垄与垄之间,有一块木板抠出来的凹槽,凹槽两侧,又有些小装置,总控制器在春眠手里,只是一根很细的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