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江意也洗漱完,换上一身寝衣,躺在了榻上。

    来羡蜷缩在靠墙的坐榻上,舒舒服服地把自己盘成一团。

    此时窗外夜色渐薄,天色将明。

    江意回想起在苏薄房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一时无所睡意。

    她现在回想起来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堂堂边境都司,未来的兵马大将军,她就这么轻易地闯了他的地方,而且还成功了?

    江意道:“他独来独往,身边没个随从,连院子里也没个下人,会不会太不寻常了些?”

    来羡打了个呵欠,道:“这有什么不寻常的,高手通常都是独来独往的。再说,他有自己的府邸,他府邸里肯定少不了人,他独自住到这里来,可能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意:“比如?”

    来羡道:“与咱们没关系。”

    ……

    月隐星淡,白露如霜。

    天色破晓,霞光满院。

    苏家下人们又孜孜不倦地开始讨论起昨个夜里发生的诡异事件。

    银环掉哪处水里不好,偏偏就这么赶巧,半夜里掉进了淹死沁竹的井里?

    幸亏是昨晚有下人听见叫喊声才匆匆赶来一看究竟。

    听那下人说,他听到银环的叫喊时,那声音听起来凄惨又恐惧,银环还直呼“有鬼”,下人不敢独自前往,才连忙叫了别的家丁一起去。

    下人私下里唏嘘道:“看样子,是真被沁竹的鬼魂给缠上了呀。”

    这事难免闹到了大夫人那里,又被老夫人给知道了。

    最后掌家的大夫人决定去请得道高僧前来看个日子,给沁竹做一场法事。

    戚明霜今早在苏锦年这里醒来,脸色奇差,没有一点血色。

    这后院里的事通常不会烦扰到苏锦年这里来,因而他也只在今早听下人说了个大概。

    苏锦年蹙眉道:“好端端的,银环怎么会去井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