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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敏之算是叶瑾为数不多的好友,但此时叶瑾也来不及和他解释太多,将油纸伞推到任敏之手中,瞥了他一眼说道:“今儿帮我和院教告个假,我有事先告辞了。”

    任敏之看着叶瑾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伞,冲着他喊道:“诶,伞,伞你不要了?”

    小厮一路跟着叶瑾上了马车,顾不得喘气拿起干净的布巾替他擦拭身上的沾湿的地方,又从箱子里掏出一套常服来替换下来,待一切都做好后,小厮才重重的喘了口气:“二公子,咱们现在去哪?”

    叶瑾自己也有些茫然,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才道:“去郁府。”

    郁子游正爬在床上百无聊赖,摸着伤处的疤正痛的龇牙咧嘴,见到叶瑾后又开始绷着脸,严肃起来。

    叶瑾一看郁子游的状态就知道他必然是受了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重想来郁老爷是动了大气,他怕郁子游尴尬便没问他的伤势如何。

    郁子游心里一沉,见叶瑾没问反倒松了口气,撑着笑脸问道:“二哥怎么过来了?”

    叶家和郁家沾亲带故,郁子游在书院又经常和叶瑾碰面久而久之,自然比旁人要熟络些,二哥二哥叫的十分顺口。

    “听说了你的事所以过来看看,你好端端的和顾逸起什么冲突?可是因为你二姐?”有郁子游开头,叶瑾顺着他的话问了出来。

    话一出,郁子游脸色就难看起来,他知道叶瑾自然不是个长舌之人,可事关她二姐的名声,他又不敢再胡言乱语了,才就因为冲动才挨了这一身的打,可得长着记性。

    俩个人都不开口,郁子游故作镇定,挑着眉毛哼道:“看着他厌烦的紧。”

    “凭他是谁,惹着小爷不痛快就该打!”郁子游拍着床边怒骂一句,在叶瑾的凝视下缓了缓心思,挠了挠头吐出实话说道:“顾逸的母亲来我家议亲,我父亲和祖母不依,恰巧......”

    “恰巧我二姐听到后,不当心从阁楼上摔下来,”郁子游抬眼看了叶瑾一眼,又说道:“我一生气就去打了顾逸。”

    “好生糊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情于理你也不该拿顾逸泄愤。”

    郁子游这几日被人教训的狠了,骂他糊涂的话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再听到叶瑾这么说时焦躁地咬着牙狂妄道:“那顾家清贫不过是想巴结门楣罢了,给了些银子自然打发了。”

    “你父亲送去顾家的银子被退回来了你可知道?”叶瑾叹了口气,他来时正遇见此事,即便没遇到也并不难猜,“顾逸那般心高气傲哪里肯轻易退让,更何况你二姐什么性子你不了解?她再伤心难过也不至于自轻自贱。”

    郁子游微怔,想起她二姐说过的话,突然发现自己竟还不如一个外人了解自己的二姐,当即反问道:“叶二哥怎知我二姐心中所想?”

    他怎会不知,前世时郁静娴被顾逸送到别院后与他母亲做了邻居,他母亲是个外室过的难免辛苦,可郁静娴身为正妻却过的还她母亲还不如。

    偌大个院子荒凉破落,身边只有从郁府出嫁时带的丫鬟照料起居,凡事都得亲力亲为。

    冬日里,主仆两人浆洗衣服手上长满了冻疮,天寒地冻的只为省些炭火,那时他总会去看望母亲,顺带的会让母亲送些药粉给她。

    他被迫离开盛京不能回来时,正逢母亲大病离世,最后居然是过的比母亲还要清贫的郁静娴捧着所有的银子为他母亲置了口棺木。

    在那种境遇下还能努力生活下去的人,又怎么会自轻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