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小向远的父母不让自己的儿子信教,也没带他接受赐福,但他们却还是活得好好的,没有因此受到惩罚,说明回归神主认为这不是恶行,祂默许异教徒也可以在这里生活。但同时祂又严苛地要求所有信徒必须行善,否则就会遭到报应……”

    傅祈棠摸了摸下巴,眼里流露出几丝惊诧,“这是不是有点问题?”

    “嗯?”

    “通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对自己的信徒宽容,对异教徒才是打死不论的吗?”傅祈棠道,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一边是信仰自由,一边又矫枉过正,回归神主这么双标吗,还是说祂根本就是脑子不清楚了?”

    “如果是后者,那目前我们只知道一个称得上脑子不清楚的人。”宫紫郡轻笑了一下,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随口说说。

    “你是说江阿公?”

    “我说了吗?”

    “……”

    听宫紫郡这么说,傅祈棠立刻警惕起来,眼睛都瞪圆了看着他问:“你该不会又偷偷悟了吧?”

    “怎么会。”宫紫郡摇头,嘴角上扬着,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这才哪到哪,我又没有剧情大纲。”

    “那你这么胸有成竹,”傅祈棠也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姑且相信你,别骗我啊。”

    之后两人又在家里找了找,但显然这次的运气比之前差了点,小向远的父母并没有留下诸如日记或者书信之类的东西,搜寻工作一无所获。

    两人便决定趁小向远睡着的时候去祠堂验证一下刚才的猜测,看看祠堂里是不是真的没有属于小向远的木牌。

    这事说起来容易,只是将挂在墙上的木牌挨个翻看一遍而已,但真正做起来并不简单。

    ——木牌太多了。

    桃源村一百多口人,又是几代居住于此,祠堂左右偏室的墙壁上早就被写着姓名的木牌填满了。

    一层叠着一层,密密麻麻,看得人头晕眼花。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归神主的“神性压制”,学霸第一次不管用了。

    宫紫郡把它拿出来,让它四处舔一舔,找到写着“向远”两个字的木牌,但它只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残破的布偶。

    “学霸?”

    傅祈棠关切地晃了晃它,但还是没有反应。

    “看来地主也只能自己动手,没有任劳任怨的长工可以压榨了。”傅祈棠叹了口气,语带笑意地调侃宫紫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