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光远酒足饭饱之后回到了家,一打开门,家里安静的程度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他路过公卫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一声极其销魂的呻吟,粗哑又高亢,就跟爽翻了似的。

    他顿住了脚步,准确地来说是愣在了原地,其实他一早就猜到了崔宰顺会和那个女生在家里做爱做的事情,甚至他在刚见到那个女生的时候,就什么都懂了。

    同时他也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两人会如此激情,还如此大声,且脸都不要了的。

    我去,这要是被楼上楼下的给听见了,那不是在败坏我的名声吗?他心想着便抬手准备敲门,想要提醒一下公卫里的两位稍微注意一点。

    可他却迟迟下不去手,总感觉是在做一件很羞耻的事情,索性他破口大骂了一句,也算是提醒了。

    犹豫了半秒,见公卫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再传出过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很是气不过地砸上了房门,同时也是在提醒那两位注意一点。

    刷了个牙出来,南光远躺在床上戴上了耳机,心烦气躁地闭上了双眼,接着他便开始在脑海里罗列起了“合租”的注意事项。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两位不仅从公卫转战到了卧室,还更加猖狂地呻吟了起来,而且就和他一墙之隔。就算他耳机里正放着摇滚乐,他也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日!”他低骂了一声坐起身来,转头满眼怒火地瞪向了他隔壁的房间。

    结果他的瞪眼啥作用都没有,隔壁的呻吟声依旧此起彼伏,激烈又骚浪。

    他一度怀疑两人是在打仗,但隔壁传来的言语就仿佛是在描述一场电影,两人肉体缠绵的情色画面也浮现在了他的面前。

    “操!”他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可也不知怎么的,他的心跳开始莫名其妙地加速,一股酥麻的电流感也慢慢汇聚到了他的身下。

    看来那些生蚝和海参还是有点用的啊,他心想。

    不过预感到再这样下去将会大事不好的他,心一横,下床收拾了几样随身物品,气呼呼地出了门。

    他着实是没那个偷听的兴趣,更没有偷听着别人做爱的声音飞机的爱好,只是他有冲动,不过他把冲动抹杀在了摇篮里。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有家不能回,也是第一次在非旅游的情况下开了间房,只为可以安稳地睡个觉,也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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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南光远没有课,而刘壮要去橄榄球队训练,他索性就去到了拳击馆,准备好好地发泄一下他昨晚憋屈的怒火。

    两人约好了一起吃晚饭,地点就定在他去的那家拳击馆的楼上,是一家味道很不错的本地饭馆。

    拳击馆开在一家小型商场的负一楼,说是负一楼,但下沉式的建筑,跟一楼也没什么区别。

    除了拳击馆以外,这负一楼还开的有很多兴趣班,什么画画的、跳舞的,也算是应有尽有,只是他才两三个月没来,这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