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和宋元都是国内的医学权威,他们亲自来到龙华医院要求给琪琪做手术,龙华医院自然无不应允,甚至连院长都亲自迎了出来。宋元亲自操刀,非常成功的做完了这个手术。李秀芝听说手术非常成功,自然十分高兴。

    做完手术之后,宋明和宋元没有离开,拉着傅清扬逛遍了附近的古玩市场,旧货市场。这一次,傅清扬也特别卖力气,很争气的帮宋明和宋元各自淘到了两件好东西,把宋明和宋元高兴的不得了。等到送走了宋明和宋元之后,傅清扬发现,龙虎山大会已经要开始了。

    这天清晨,正是傅清扬和吕太岩定好的参加龙华山大会的日子。傅清扬一早就来到龙华山山下,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龙华山的景色。在傅清扬的眼里,龙华山的景色绝对是美到了极致,可谓百看不厌。之前,傅清扬游龙华山是从正门入山,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他是从后山入山,看到的景色与前番迥然不同。

    此时,因为天色尚早,太阳还未升起,只有东方红光映天,形成一缕朝霞。傅清扬加快脚步,他知道龙华山上有一亭,建在面向东方的山崖之上,取名:“观日亭”。他如果动作快一点的话,应该能够赶上到观日亭看日出。

    傅清扬轻功卓绝,催动之下,身如飞鸿,迅捷无比。不大会儿工夫儿,人已经绕到了正面的观日亭前。来到这亭子跟前,傅清扬不禁想起了王羲之的兰亭序:“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此亭画梁飞檐。背依青山,亭前有水流经过。与王羲之笔下的兰亭倒有相同之处。站在亭中,面朝东方,大风轻扬,云雾涤荡,于脚下翻腾,仿佛站立仙宫,四周仙气缭绕一般。极目远眺,但见云中有一线异色,似是红色,又仿佛是紫色,隐隐然有紫气东来之感。片刻之间,这抹异色化作五彩,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漂亮非常。

    这时候,东方越来越红,越来越亮。逐渐的,太阳露出了半边脸,接着使劲儿想要钻出云雾。终于,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一般,太阳整个呈现在傅清扬的面前。但见一轮红日悬浮于东方,正赤如丹。在太阳的下面,隐然有一片红光,翻腾动摇之际,把太阳映衬的更加令人迷醉。

    傅清扬知道,这下面的一片红光其实就是龙华山下的一个湖,名为隐龙湖。日出东方,映红了一片湖水。湖水在动,太阳亦动,光与雾,山与水,不禁让傅清扬叹为观止,也令满山的青翠,通灵的山石叹为观止。

    就在傅清扬被这里的美妙景色所吸引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前来。傅清扬没有回头,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色,依旧只是观看眼前的景色。

    “你是何人?”来人很不客气,语气有点冲。

    傅清扬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却没有答话,依旧面朝东方,负手而立,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问话一般。

    站在傅清扬身后的是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穿一身唐装,双目炯炯有神,此时眼中更是精光四溅。说起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来历,那可是有点非同凡响,乃是凌虚观丹劲期地境武者丹阳子最钟爱的一个徒弟,名叫黄良渠。

    黄良渠的年纪比傅清扬略大,修为达到了暗劲期巅峰境界。按说,在他这个年龄,达到暗劲期巅峰境界还是很不错的,也算是凌虚观的重点培养对象。

    今日,龙华山大会将要举行,而龙华恰恰是凌虚观的地盘。前来此处参加龙华山大会的都是天下有数的武学大家,因此,凌虚观也不敢怠慢,让人封闭了龙华山的山门,停止开放,不准游人游览。如果傅清扬走正门的话,肯定就会被人拦住,要确认过身份才能上山。不过傅清扬却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山入山,凌虚观虽然势力很强,但是也不可能将巨大的龙华山脉所有能够上山的地方全部封锁,因此,傅清扬这才没有经过任何阻拦的来到了观日亭。

    黄良渠作为凌虚观的精英弟子,担任此次龙华山大会的巡查任务。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巡查还是不巡查都是没有区别的,只要严守山门,自然没有人能够随便入山。毕竟,一般人可不敢随意从后山那样荒凉的地方入山。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巡查过程中竟然发现一个年轻人站立在观日亭中,正在看日出。

    这可让黄良渠有点恼火,也有点纳闷,恼火的是哪里来的大胆小子,竟然敢在这个日子在龙华山上看日出,纳闷的是,不清楚傅清扬是怎么上来的。毕竟,在山门处可是查的非常严格的。

    黄良渠想来想去,傅清扬恐怕都是从后山偷偷上来的,因此,一上来这语气就很冲,仿佛要把傅清扬给吃了一样。在黄良渠想来,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对方恐怕立时就得连声道歉,吓得够呛。可是没想到,亭中站着的这个年轻人竟然丝毫都不理会他,就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依旧自顾自地观看者日出。

    这下子可把黄良渠给气坏了,他心想:“嘿,这小子可真够牛的,敢和我耍横,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待小爷好好收拾收拾他!”

    “我说小子,你聋了还是哑巴了,小爷我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啊?”黄良渠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傅清扬嘴角微微一瞥,露出一缕不屑的笑意。他还是没有回头,根本不搭理这个黄良渠。其实,如果黄良渠真是很客气的和他说话,他也不至于不搭理对方。可是对方这么一耍横,傅清扬就懒得搭理他了,把黄良渠完全当成了一个耀武扬威的螳螂,只要他愿意,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把这只螳螂给碾死。

    “你td听不见小爷我和你说话吗?啊?”黄良渠见傅清扬还是不搭理他,一下子暴怒起来,再度上前一步,伸手就想要抓傅清扬的肩头。

    在黄良渠看来,以他的功夫,只要一上手,立马就能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给摔个狗吃屎,然后再狠狠地在对方的脸上跺上两脚,这才能发泄一些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