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靠在客流稀疏的街道旁。

    迹部推开车门,环顾了一眼四周,看着挂在一家卖鱼店上面的招牌,有些无语地抽搐了一下嘴角。他从楼房墙边的铁制楼梯上上去,站在贴着不少广告的门口,礼貌地敲了两下,见没有人应,直接推开了门。

    屋子里没人,但是门根本没有锁。

    “你这样我可以控告你私闯民宅的。”乾贞治提着装外卖的袋子,站在门口看着迹部。

    “还是这么的不华丽。”迹部冷嗤了一声,看着他走近屋子里,自己则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不华丽你还来?”

    乾贞治将外卖放在堆满了资料的桌子上,伸手将桌案上的文件推了推,总算是挪出一块可以吃饭的地方。

    迹部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淡淡地扫过了一眼:“你现在就在弄这个?”

    “出具鉴定报告是我的工作,我不做这个做什么。”乾贞治将迹部手上的文件抽了回来,上面出具的是伤亡鉴定,落款是乾贞治的名字。

    “来找我什么事?”乾贞治将自己的领带扯开,将西装挂在椅背上。

    “找你查两个公司,不在境内。”迹部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价钱你开。”

    “不怕我坑你?”

    迹部不答反笑:“本大爷怕你坑?”

    乾贞治伸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感觉你这么好话,有诈。”

    “不要用你龌龊的想法套在本大爷身上。”迹部不满地敲了敲桌子,挑眉道,“这件事查清楚了,本大爷可以投资你重开一家鉴定机构,帮你宣传也是可以的。”

    “成交。”乾贞治眼睛亮闪闪地答应了。

    “不问问危不危险?”迹部笑。

    “我就是一个兼职的侦探,你来找我自然是清楚我的能力,肯定不会是我做不到的事情。”乾贞治笃定道。

    迹部打量了他一会儿,叹道:“做个法医的确是委屈你了。”

    乾贞治:“……”

    “你的赞美我收下了。”乾贞治完全不在意他的调侃。

    迹部将费星和立法龙的事情前前后后交代完,乾贞治脸色总算是严肃起来,他合上笔记本,微微皱眉道:“查这两家公司不难,从交易数额来看,这两笔货单不,只要能确定立法龙的物流有问题,然后人赃并获,到时候立法龙的人就难逃干系。而立法龙的人一落网,交由当地警方审讯,费星自然也会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