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喜欢吃的红枣泥饼,就不信哄不好这个哭包。

    舒白自信地又往前送了些,一直递到安瑾禾嘴边。

    “甜的,快吃。”

    安瑾禾眼一瞥,觉得这东西格外眼熟,似乎就是那天从那具男尸袖子里掉出来的饼,也是害她穿成一个奶娃娃的罪魁祸首。

    但她现在痛得一张口都仿佛能牵扯到腰上的肉,自然是没心情欣赏美食。

    她眼角挂着泪,嘴巴依旧大张着嚎出吃奶的劲,嗓子都哑了,可就是不肯吃他的东西。

    舒白伸出去的手多少有些尴尬,僵持了片刻后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将饼直接塞进去扔在她的舌头上。

    “啊……”嘴里莫名其妙多出个东西,安瑾禾的哭声像卡了带,愣愣巴巴地抬头,“啊呸……”

    “别吐。”男子见她开始努嘴,登时有些无力,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她的嘴,阻止住她呼之欲出的动作。

    他的掌心抵在两片湿润柔软的唇瓣上,如同小动物的毛发在他的掌纹沟壑中抚过,然后伸出了柔嫩的爪垫。

    忍了三秒,舒白终于控制不住地缩回手,悄悄别在身后,脸色变得煞白。

    安瑾禾被迫咬了一口,红枣的甘甜充斥着味蕾,味道居然还不错。

    她嚼了嚼,认真咽下去,哭也奇迹般止住了。

    启容见他们迟迟不出来便又推门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国师大人的背影,似是松了口气般肩膀向下一沉,藏在身后的右手却在不停颤抖。

    地上躺着一个满脸泪水的小人,嘴角还沾了几粒糕点的碎屑。

    “你把她拎起来。”舒白吩咐道。

    “哦。”少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听话地走上前,一把揪住安瑾禾的手臂,不带任何怜悯地将她提离了地面。

    “疼——”安瑾禾扶着被撞的腰部摇晃着勉强站稳,抖了抖脖子试图从他手中挣脱。

    “哪儿疼?”

    “这儿。”她指了指自己的腰。

    启容没有多想,伸手便想撩她的衣裳,却被身后的男子一声喝止。

    “启容。”白衣男子嘴角耷拉下来,状似漫不经心地盯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