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崇为慑击雄关国,除净破军党,挥师西向。叶少锋在前伴子叶良翼厮杀,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叶氏父子并肩作战,皇甫崇在中阵看得分明:叶良翼左刀右枪,浴血当先。敌一将在其脑后刀劈,叶良翼反手一枪挡住,借势翻起刀刃,望空击虚。敌将闪时,叶少锋早举大刀砍下,顷刻了帐。

    皇甫崇命:“此处林密山险,不可妄动!张挂天朝龙旗,诸军俱会在此旗下!”万利谏道:“敌暗我明,挂旗易受敌袭。”皇甫崇狞笑:“那本王岂不是在讨打?”不听万利之言。

    果然金苍收聚兵马,望皇甫崇中军冲来。皇甫崇却早有防备,唤出右於,一排火器振响,敌军登时烟消火灭,落地无声。

    既退金苍,雄关蛮子弃前城逃窜,皇甫崇调度将领,分兵去守。思量:此或是灵均计策,天朝征西雄关军本较其无多,灵均以数城分化我军,再逐个击破!哼,此计却是小可,看我等先行一步,破敌万里!

    皇甫崇择密林处,伏下“火神兵”:“尽管烧他个昏天暗地!”有此片好山场,怎容雄关蛮奴兴风作浪?定教他有去无回!

    虺秦守一城,皇甫崇偶巡之,问状况若何。虺秦居然吐出二字:“惨烈。”

    皇甫崇大惊:“谅雄关此等化外之民,能有此等战意?”

    虺秦以手指城下:“敌。”皇甫崇一望沟壑中横七竖八的尸骨,便知虺秦之言是雄关军战况惨烈。

    雄关对虺秦所守一城,似乎势在必得,敌主将帖票放言要踏尸攀城。皇甫崇急调右於一军来协助。

    狂风猎猎,湿气浓重。云雾缭绕阴林,不见曦月。虺秦所驻一城依山险而建,深垒高墙,城下敌军止可仰叹,往往未及城墙已被乱箭射杀。而今敌军人若潮涌,纵然尸积如山,帖票军仍无计生死,借兄弟之躯干爬上。人头攒动,乌黑一片,皇甫崇心中着实发怵。

    数根长铙钩激射而出,扣紧城砖,荡起数个敌卒。均舞刀牌,涂红脸,怪叫飞跃。虽然少有能上城者(多数往往跌死城下),敌却前仆后继,誓不罢休。但凡有一人上城,天朝军无不惴惴,如临大敌。

    皇甫崇烦闷:帖票治军攻城之手段当真狠辣!雄关有如此枭雄及刁民在,看来此番拿不下!

    虺秦命军士割钩索,推云梯。自个开弓拈箭,射死数人。

    不留神窜上一个大汉,势若疯虎,手中刀横劈竖砍,人莫敢进。许是见皇甫崇衣着好似统帅妆束,直向皇甫崇奔来。

    “咔嗒!”龙珷魏甩剑出鞘,弯腰弓步疾冲至那人两臂间。皇甫崇满以为龙珷魏要一施剑法,怎料龙珷魏叼住了宝剑。大汉吼叫着回返刀锋,龙珷魏左手鹰爪扭腕,右手探入下三面,握住右脚便提。那人身长丈二,却不得龙珷魏金刚身材,一扳即倒。被龙珷魏悬起来,手向下放,头重重在地上一磕,血流满面。

    龙珷魏跃起锁肩,使力又摔,跌个小死:“见了千岁不磕头,无礼!”

    “罢了,如此算来,尔乃天下第一无礼之人也。”皇甫崇招呼龙珷魏,“不可擅离本王身畔,过来!”

    皇甫崇低声询问:“汝是剑客出身,如何也精于体术?”

    龙珷魏阴阳怪气道:“不过略懂而已,千岁不必过誉。”

    方讲毕,龙珷魏夺皇甫崇鞘中剑,刹那间皇甫崇险叫出“救驾”来,听身后惨呼一声,才知有人偷袭。皇甫崇要回宝剑,心下不乐:龙珷魏这厮依旧无礼。

    帖票等勇猛异常,敢以人命为草芥,先使雄关本国民捐原野,再教天朝血流成河!然用饭之际,雄关军立退去。皇甫崇借机察营,抚慰伤病:“攻势虽猛,大局不妨。本王破帖票一阵,看他何来百万雄兵应付!”

    右於运炮至,以殷桃锦缎裹之。皇甫崇去被,滋滋作喜:“本王南征北战,赖此公多矣!”教快拉上城点试,要开首炮。依旧时所见,炮后点火,左右炮兵教官一片高叫使不得。龙珷魏与皇甫崇相去较远,救护不及,脱下布鞋飞来打中皇甫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