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听着他的分析,无情反驳说:“不是。我更想你死在我手里。”

    柳云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弯了弯嘴角,看向他,缓了声音说:“是吗,我倒是不太信。”

    魏恒靠近,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如果是让你死在我身下呢,信不信?”

    “这可是在皇陵,王爷这般浪荡怕是要被老祖宗埋怨了。”

    魏恒捏着他的手,苦笑说:“这皇陵可不仅有老祖宗,说不定还存着什么你认识的呢。”

    “认识?”柳云晞惊讶地看着他,“这皇陵存了什么秘密?”

    “你想知道?”魏恒从他身上收回手,坐正了,“这样的秘密怎么随便说呢,除非是皇家人。”

    柳云晞笑了,说:“确实是皇家秘事,是我逾越了。”

    窗外繁星映照,微光照亮了房间,衬出浅浅的人影。

    魏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看他神色自若,额头浸出来的细汗盈盈地躺在那里,像是刻意将他暴露在外。

    魏恒想去握他的手,但碰着的时候却发现柳云晞在抖着,他现在才是真的怕了。

    柳云晞推开魏恒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可魏恒像是识破了他,伸手绕在他后颈把人按了回来。

    “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云晞看着他,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会是哪样。

    柳云晞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原因,那就是这皇陵里葬了些重要的人,而这些人,武帝并不想其他人知道。

    秋收刚过,赋税也是刚征收上来,那户部欠缺的银两去了哪里,武帝每年都会从户部额外支出一笔钱,那这钱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能详细记录下来,除了不想为人所知,还有什么原因?

    柳云晞稍微侧着头,看了魏恒一眼,想魏恒告诉他真相。

    魏恒看他看过来的眼神里带了疑问,他很明白,但却不想说什么。他很放松,做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姿态,有些慵懒,试图告诉柳云晞,这件事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可越是这样,那隐瞒的意味越是明显。

    柳云晞推开他,忽然笑了:“不想说也不用这样,面上的神色已经出卖你了。”

    “你听我说,”魏恒说,“皇陵的事我明日同你解释,还要带你见一个人。先不要胡思乱想,明天睡醒再说。”

    柳云晞无声地看着他,紧咬着下唇,他鬓边浸着细汗,眼神里滋生出了恨意。

    魏恒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