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也已经早早赶到。

    沈画和楚兆差不多是来得最晚的。

    到的时候,屋内除了孟老和顾深之外,还有一个人。

    楚兆低声说:“那是我爷爷。”

    沈画朝着楚定山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这会儿不适合多说什么,要认识,后续还有的是时间。

    看到沈画过来,孟老红着眼睛说:“老师在等你。”

    沈画深吸口气,快步上前,蹲在喻老病床跟前,握住喻老的手。

    喻老缓缓睁开眼睛。

    看了一眼屋内的人,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都来了。”

    目光落在楚兆身上。

    楚定山看向楚兆:“小兆,跪拜师祖。”

    楚兆立刻上前,直接跪拜:“师祖,我是楚兆。”

    说完就“邦邦”地磕了三个头。

    喻老颔首:“起来吧,新时代了不兴这套,有心即可。”

    楚兆连忙起身。

    无论这些年喻派怎么式微,南派怎么发扬光大,事实就是,任何一个南派的医者,或者任何一个中医行当里的医者,在面对喻老时,都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恭敬。

    喻老笑笑:“我是个好大夫,但不是个好老师,阿怀和深深都被耽误了。”

    孟怀红着眼睛:“您别这么说,您只是没教会我们真正的喻派金针,说到底还是我们领悟能力不够。”

    喻老缓缓摇头,又看向沈画:“小画儿,传说中的喻派金针创始人,也是女性。她说,医者当医国医民医性、救世救人救心。牢记,医之大者,惠泽苍生。”

    屋内所有人都垂耳恭听。

    喻老微笑:“百年之前,谁敢想象当今这般盛世。国无大病,民疾有医。”

    “喻派先辈有知,必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