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垂着凤眸,忽而唇角上翘,引得下方呼声更大。

    屋内。阿若比的眸眼间均是她,而陆怜烟却从不看他,只是看向窗外,阿若比看了半晌,有些失望后拿出一张报纸,试图引起她的兴趣:“公主可知,最新一期的《京城八卦日报》今日里有你与我的婚事。”

    女郎仍恬淡坐在那里,侧颜冷若冰霜。

    见陆怜烟不理他,男人微微叹息,轻声道:“烟儿,我心悦你,你莫要再置气了好吗?日后我会弥补你更好的一切。”

    闻言,陆怜烟的羽睫颤抖,终于有了反应,那双美丽又哀伤的凤眸向他看过来:“殿下,喝酒吗?”

    好似郎君的话让她伤心不已。

    “好。”阿若比淡淡看她一眼,似乎彻底失望了。

    女郎语笑嫣嫣,接下一杯杯酒灌入嘴中,面色染着红霞,她愈是喝醉,愈是风姿绰约,勾人心魄。

    他们一步步往屋外走去,站在栏杆外。

    风中隐约能听到底下有人在说,要放烟火了。

    “我知道,烟儿是做戏与我看的。”月白袍云纹的郎君撑着脸,痴痴看着她,袒露着自己的心声:“烟儿喝到烂醉如泥,也甚是可爱,可惜,我不能永远看到你可爱的模样,你实在太不听话了,总是要擅自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从不想骗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不美好的往事呢?”

    面前的女郎似乎已经醉的有些晕晕乎乎,按着额间道:“不行,不能醉,烟火,还没看烟火呢!”

    “好好好,看烟火。”阿若比宠溺着笑道:“烟儿不想要失忆,我便让你重新想起,烟儿想要看烟火,我便带你看,永远这样,不好吗?”

    女郎抑制不住的开心,回头对他道:“阿若比,你对我真好。”

    郎君怔住,逐渐阴冷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耳边,女郎眼睛湿漉漉,将袖子捂住脸,闷声问道:“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呢?”

    阿若比沉默片刻后,靠近了女郎身边,声音暗哑道:“公主的母妃家在徐州。”

    女郎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没错,我记得上一次回徐州,约莫是在我九岁时,徐州可比京城要好太多了,那里的人都喜欢我,尊重我,不会说什么曹家都是疯子这种话,他们将曹家视作徐州的保护神……”

    他也被带入情绪中,深情道:“公主应当知道,也调查过,北域最初时并不是封我为王储,那时我不过是被北域被赶到青胤的一个弃子,他们选择了另一个皇子作为王储。公主,我也的确从未骗过你,阿兰丹是我表妹不假,当时,我是来找容景商会帮助自己活下去的,中途路过徐州,差些死在路上,然后遇到了你。”

    而陆怜烟迷茫着抬眼道:“你就是那个小乞丐!”

    “是我。”

    阿若比的声音变得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