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皇女!你怎么能杀我?”陆苒芃好似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冷汗淋漓,声音也变得尖锐。

    这太荒谬了吧。

    此时可还是在皇宫中啊。

    然而当陆怜烟接过夏莲手中的剑,优雅拿掉剑鞘,轻轻用闪着冰冷光芒的剑刃抵在陆苒芃的脖子上,低声道:“相不相信皇姐,即便你今日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陆苒芃浑身发软,颤抖了起来。好似已经感觉到了那份血液溢出时的疼痛。

    “呜哇哇哇——”

    哭了。

    胆小如鼠,怕是真不知情的。

    美貌女郎眯着眼,打量着陆苒芃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等到眼前人哭得喘不过气,几乎晕厥时,才缓缓收了剑。

    那只可怕的手顺着陆苒芃的背部,轻轻拍着,声音温温软软:“来,进屋说话吧。”

    面色苍白的少女被夏莲扶着进了殿内,殿中雕梁画柱,奢华氛围中熏炉里袅袅飘烟,宛若仙境。

    陆苒芃拿帕子擦干了脸,此时又怕又畏惧又艳羡,若非自己人言轻微,宫中势不如人,不得已才要赔礼道歉,却被轻而易举玩弄于陆怜烟手中。

    这位皇姐,生的美艳过人也就罢了,同样在宫中,同样势不如人,她却能够得了封号,跃至高位睥睨自己。

    陆怜烟住着独一人的正殿,而自己却只能住偏殿!且殿内享用的每一样都是自己不可及的。

    恨意从心头发芽生根,逐渐成了心魔。

    美貌女郎随意躺在榻上,瞥到了这位九公主眼中的火苗,却不大在意。羡慕嫉妒的人太多了。

    行事若怕被人记恨,那便尽早出宫吧,不适合淌这趟浑水。

    她半垂着眼,别有风情的慢悠悠问:“九妹,将你知道有关这件簪子的事情,都告诉我。”

    陆苒芃坐在榻上,见识过了皇姐的狠厉作风,将心中藏的小心思压制在心里:“皇姐,这支钿金丝盘花簪,是我母妃的。我只知道这么多,真的。”

    九公主的母妃李氏,十年前便逝去了,可要调查的这件事,是三年前的。

    怎么会?

    不,也有可能是因为幕后的人将三年间的痕迹抹去了,但时间更为古远的,便无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