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记得,那天的天空晴朗的可怕,就好像太阳要释放出自己所有的光亮,然后沉没于黑暗。

    他像往常一样,在当时的报喜蛇,也就是他娘的指导下修习仙术,许是天资聪颖,亦或是新的桃花仙人,年幼的天勤已经将那些仙术修习的都差不多了,只要稍加练习便可。

    突然,他的娘亲停止了教导,望着一朵已近乎于全黑的桃花兀自出神。

    “他还是没清除的了心魔啊!”他父亲,一个俊秀的男子,亦是一个凡人说道,“娘子,我们的劫难终是没逃过。”

    “罢了,当年我师父用全部的灵力救了咱们,已是让我们多过了这么多年的平静日子,而且,还有了天勤,值了。只是好舍不得让咱们的儿子孤零零的在这个世上。”天勤的母亲一片感伤。

    天勤的父亲轻轻环住了她的肩:“你不是说过,若上天感知到你快离去了,就会让新的桃花蛇出现吗?到现在都没有新的桃花蛇,事情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

    天勤的父亲刚落下话音,就看到年幼的天勤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向他们走来。

    “爹,娘,你们看,这条蛇好小啊!”

    听到这句话,夫妇俩皆是一震,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天勤的母亲接过他手中的幼蛇,细细的看了一会,然后一手捧着蛇,一手轻抚着天勤的头,说:“它和娘一样哦,都是桃花蛇。以后等爹和娘都不在了,它就会一直陪着你,而且还会接替娘,去给桃花镇上的百姓报喜。天勤,给这个小女娃起个名字吧!”

    “女娃?那就是母蛇。嗯……”天勤皱着眉想了一会,接着又把幼小的桃花蛇放回自己的手中,对它说,“你要记住哦,你叫喜儿,桃喜儿。”

    天勤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妻儿,幸福的笑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衣,满脸刀疤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天勤一家的面前仰天长笑,说:“看你们往哪躲,这次可没谁能救得了你们了!”

    “娘子,快带天勤走!”天勤的父亲对他的母亲说。

    “相公,你自己要小心啊!”说罢,她就拉着天勤,想要用仙术离开。

    只是那丑脸男人突然用一只剑削去了天勤父亲的头颅。

    “爹!”

    “相公!”

    天勤与他母亲惊叫着。

    然后,男人一手提着那个头颅,一手死死拽住他母亲的胳膊,说:“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是他,而不是我?我们是双生子,样子都是一样的,我哪点不如他?你说啊,你说啊!”

    那男人如同疯了一般的对天勤母亲嘶吼着年幼的天勤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但看到母亲双眼空洞的盯着父亲的头颅,像个残破的娃娃似的被男人摇晃着,便不知从哪来的勇气。

    天勤把不足一掌大小的桃喜儿放到地上,张开双手,唤起桃树上的花,还有已落在地上的花瓣,攻击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