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方意识到这话不大劲。

    又或许是她自己做贼心虚,向来粗神经的人,意外敏感地分辨出这话语中越出界线的霸道,心里狠狠一突。又本能地知道不能将慌乱体现在面容上,竭力镇定着。

    她背对着温竹,瞧不见他的表情,只觉他似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方轻笑了一声。

    鹿见溪的心因为这一笑直接跳到了嗓子眼,脑子里晕成了浆糊。

    “好,不给别人碰。”

    他微微垂头,额头抵着她的背脊,双手环抱住她的腰,笑着,“只能给姐姐碰?”

    鹿见溪:……

    这小崽子你不对劲。

    温竹微微歪过脑袋,并伸手侧过她的身子,似乎想要去看她的脸,“姐姐,你不是用灵气罩了,为什么……”

    四目相对。

    鹿见溪心乱得更厉害了,硬气地直视着他,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他一个男孩,感情上竟然能纤细到这份上,她稍露一些马脚就被他逮了个正着,还有心思反调戏了回来。

    鹿见溪一时说不清究竟是该接着欲盖弥彰,还是干脆承认比较好。

    犹豫一会,干干回:“不知道。”

    温竹便松开了她,体贴温顺道,“我自己来上药吧。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他说着起身,走到了镜前,

    同样谨慎地用上了“灵气手套”,微微抬着下巴,指尖沾染了一些药膏,眼见便要往伤口上抹去。

    鹿见溪整个人都不好了,

    待得反应过来,人已经冲上前,抓住了温竹抹药的那只手,阻止他触碰自己的伤口。

    温竹低头,温和而茫然地看着她:“?”

    鹿见溪面无表情:“这个方法可能不太对,咱们可能得试试别的隔断方式。不能我中招之后,你又接着中招了,这样多不好。”

    其实,她不觉得是温竹体质的原因,她根本没接触到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