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国在市高中火了,

    他这个打擦边球的表白是在所有高三师生的眼前发生的,那对杨佳慧直白的眼神,最后刺激得小杨同学几乎无法呼吸,白皙的肤色变成水煮的螃蟹,虽然害羞至极,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甜蜜也应运而生,甚至她觉得如果没有这些同学老师们在该多好。直到歌声结束,小杨同学才发现所有男生女生都有意无意的看着她,绕事活了十多年却也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只好把脑子塞到胸里,做起了土拨鼠。

    今后的几天,学校发生了数起用“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来表白的事件,最后在副校长和教导主任多次的恐怖镇压下才得以消停,而这首音乐也被无数的年轻人传颂出去。在一次陈爱国和同学们的私下交谈中,大家伙得知了这首歌的原创作词作曲居然是宋运成,从而这首歌的传播速度更快了,因为宋运成如今在市里十几岁的小伙小姑娘们心中就是明星,歌曲牛,人又名气大,这么一弄,小宋更火了。

    如今的宋运成,他已经是八十年代初市里这代年轻人的传奇。李雅的压力更大了,一想到馋她家小宋身子的莺莺燕燕,她就火大,但只要一想起听宋运成告诉她,那首歌是为她而写,她瞬间就想不顾母亲的嘱托,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小宋。

    虽然杨佳慧没有亲口答应陈爱国,但也私底下透露出,希望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这一下倒让陈爱国学习的劲头更足了几分。因为“对面的女孩”事件,隐隐受到影响的市高中高三群体直到六月份才稳定下来,远在省城的老妈陈淑兰第一次在电话里骂了小宋,市高中的校领导也是苦大仇深,也没心思溜须拍马了,这要是影响到今年学校的高考成绩,就因小失大了。

    但有时候高中的早恋不一定是毒药,也有可能在荷尔蒙的帮助下成为成绩的助力,起码有很多对私下许诺向大学冲击的情侣都更加奋发冲刺。小宋毫无廉耻得评价说,

    “这是一场筛选,会学习又会搞对象的,学习成绩都提高了,这些人未来一定会成为社会的精英。

    不会学习会搞对象的,早点完成下一段人生目标也是好事。

    既不会学习也不会搞对象的,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认清自己,也就是有点逼数,该补啥就去补啥,也许还有救。”

    高考前最后一段时间,宋运成也不在关系其他,安心准备考试,不希望再有大的提高,只希望高考可以稳定发挥出现有水平。

    就这样1983年的高考来临了。

    因为宋季海与陈淑兰工作都脱不开身,陈爱国的母亲从南山县特地赶到市里来,为高考的两个小伙做好后勤工作。李雅居然也跑来像个小媳妇似的绕着小宋忙前忙后,舅妈对小宋又有了新的认识,这小子比他上初中那会还能呢。

    宋运成的高考就在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情况下结束了,小宋没什么感觉,一切正常发挥,交完试卷的那瞬间他就知道,全科下来扣个二三十分顶天了,省高考状元不一定拿的到,前五名百分百没问题。

    陈爱国走出考场的时候有些患得患失,他数学考的不太理想,最后两道大题都没写出来,但其他科目又有些超常发挥。这小子离开考场后第一件事不是和小宋汇合,而是去找杨佳慧,了解她的情况。他打定主意,如果杨佳慧考的不好,他就和她一起复读一年。可惜一问之下人家小杨有些超常发挥,这倒弄得陈爱国更加患得患失。

    最后还是宋运成帮这对准恋人出了主意,在经过高考估分后,小宋对二人成绩有了谱,便推荐二人报考省城的省大。杨佳慧的成绩报省大不亏,陈爱国勉强站在录取线附近,不行就让老妈陈淑兰帮着走走关系,但问题不大,本来省大对省内招生的条件就相对宽泛一些。

    接下来小宋陪了李雅几天,这几天小蝴蝶有些心情不佳,她知道小宋肯定要去京城大学了,和自己至少要分开两年,既担心小宋以后受不了大学的莺莺燕燕骚扰,又担心自己成绩不好以后考不去京城。

    小宋时间紧迫,他去京城上学前还要去省城和父母妹妹们生活几天,随着自己慢慢长大,和家人相处的时间估计会越来越少。接下来他还要去南面见一见宋运辉等人,宋运辉眼前被水书记派去了京城,八月份会回金州。他趁这个时间刚好可以去看一看小雷家,还有故事线中和宋运辉失之交臂的梁思申,这小丫头如今还在上初中,不过故事线中此时已经被描述成气质出众,综合评价远超刘启明。如果有机会,原著中的那些角色小宋都想看上一看,这也算是独一无二的对原著角色的解读方式了。

    自从妻子去时候,雷东宝经常失眠,整日都是无精打采,灰头土脸,原来胖胖的脸也消瘦了下去。东宝老娘以及士根红伟都是一筹莫展,再这样下去,身子再好的人都会折腾完蛋。最后几人只好去求助宋父宋母,希望他们能够开导东宝。

    宋季山两口子虽然恨雷东宝,怨他害死了女儿,可二老终究老实本分,心里也念着雷东宝以前对他们的孝敬,因此答应下来。

    士根和红伟二人骑车赶回小雷家,就和雷东宝说他丈人周末喊他过去,雷东宝怕丈人有急事,也不耽搁,火急火燎的赶去亡妻以前那个家。

    暂且不管雷东宝蹬得满身是汗,却说在宋季山老两口家中,一个高大年轻小伙从宋运辉以前住的房间走了出来。

    “叔叔,婶子,刚刚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