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担架和垫子要被扛起来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眼睛直直地看着苏筠筠。

    狭长的眼里,充满着阴郁,压抑……

    苏筠筠勾了一下唇,任由他看着。

    就算他曾经是一只老虎,现在送到她手里了,那么也不过是落在她手里的猫。

    之后的日子,苏筠筠也是想到的时候,会让人把那个伤得一直都要担架抬的人,抬到她的房间来。

    上下打量一番后,在他阴郁的眼神中,又让人把他给抬走。

    没有人懂得苏筠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而苏筠筠自然是不会自动去好心给人解释动机的人。

    一星期大概三次的频率。

    三周后,被抬来抬去的顾迟宴,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

    再次被抬回房间里,顾迟宴合上眼,对其他的事都毫无兴趣。

    照着以往,这个房间很快就会只剩他自己,没想到这次,几个保镖围了过来。

    晚上。

    阁楼的某间房内。

    苏筠筠的长腿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舒服地摇晃几下。

    手上拿着一些模型小部件,灵活地沾着胶水,摆弄着。

    这么闲暇的时间,电话响了起来。

    按下免提,苏昊的大嗓门响了起来:“我妹,你是不是想通了?这真是好事啊!我要开香槟庆祝!”

    因为他突然的大声,苏筠筠手一抖,拼图沾错地方了……模型屋顶瓦片的部分,沾到旁边的大树模型去了。

    这一块模型要去掉胶水拿下来,功夫就麻烦很多了。

    她的手灵活,这还是开始摆弄这一个森林模型来,少有的一次纰漏。

    苏筠筠原本兴致很高的,迅速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