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追了几步,就停下了。他叹息一声,望着汪雨上了岸基,坐上出租车,远远而去。

    一步步走上岸基,陈冬的脚仿佛灌了铅般。

    前面围了一群人,中间一人似乎是屠斗,而和屠斗争吵的人是一个青年人。

    陈冬感觉这青年人就是在肖氏青年。

    他走到近前,看清了肖氏青年的面目。这青年二十一二岁,虎头虎脑的,像极了自己的原型。

    只听屠斗叫道:“姓肖的,范老板说了,你的鱼都不新鲜了,要压价。”

    “什么。”肖氏青年叫道:“不新鲜,胡说,我的鱼从来都是新鲜卖的,怎么会不新鲜。”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总之,这批鱼的损耗要算在你的身上,对不起了,这个月的鱼钱要扣一半。”

    “你……”

    肖氏青年大怒。

    这时,陈冬见有渔民将肖氏青年拉到一边,低声说:“兄弟,算了吧,我们也吃了不少这种亏了。”

    “他娘的,这不是血口喷人吗,谁不知道咱们渔民从来是新鲜走鱼?”

    “话虽这样说,可范老板是咱们的大主户,忍了吧。”

    “不行,我去找范老板评理。”

    说着,肖氏青年推开人群,正要出去。

    屠斗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叫道:“肖其,你先把字签了。”

    “不签。”肖其怒道:“这种不合理的单子我怎会签?”

    “你签不签?”

    屠斗大喝一声,勒住了肖其的脖子。

    肖其突然一个倒踢紫金冠,正中屠斗的额头。

    屠斗啊呀一声,倒退几步,摸摸额头,居然有肿起的意思。

    “他娘的,找死。”屠斗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