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顿拿着酒杯,继续装作一副半醉不醉的模样,一步步晃向包厢长廊。

    他边走边摇,左手酒杯里的液体好几次差点被他晃出来,右手则在身后和身侧间好似无意识的大幅摆动。

    两个保镖虽然有些懈怠,但还是注意到了慢慢走近的白西装。

    这种又爱喝又不愿意装过滤胃的酒鬼,在这酒吧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早就见怪不怪了。

    出于仅剩的职业操守,两个保镖还是用手勒了勒上装,将伸出腰侧的握柄有意无意的展示出来,反正现在长廊上没有别人。

    唐顿越走越近,鸡尾酒的颠簸幅度也越来越大,好像随时都要泼洒出来,两个保镖盯着酒杯,甚至已经下意识做好了闪躲的准备。

    “咔嗒——”

    对面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从包厢里歪歪扭扭的走出几个纹身大汉,个个怀里搂着些衣衫不整的陪侍,嘴里还不清不楚的说着些骚话:

    “来……我们去……去床上再……再喝~哈哈!”

    唐顿本已蓄势待发的右手瞬间变向,搭向一名保镖的肩膀。

    “喂,小子快……快给老子把门打开,这是我的……我的房间。”唐顿脸上的醉态不比那几人差。

    保镖立马把唐顿的手打过一边,低声骂道:

    “给我滚开!你这混蛋。”

    唐顿继续无理取闹道:“哟,你这……你这小子,还敢动手?知……知道我是谁不?”

    “我管你是谁!再不滚老子就打死你。”两名保镖丝毫不惧,直接将唐顿推搡到一边,

    唐顿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保持平衡,可他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们连……连我真田信一也……也敢打?!去死吧狗东西!”说着将杯中剩酒直接向一名保镖泼去。

    那几个纹身大汉已经搂着女人走出了长廊尽头。

    左边的保镖躲闪不及,被酒水直接泼湿了西装,他顿时怒不可遏,直接挥手打飞唐顿的酒杯,恶狠狠的说道:“今天你踏马死定了!”

    说着就直接扑了上去,另一个保镖也毫不犹豫,帮他一起控制唐顿。

    他俩轻易擒住了唐顿的左肩,摁住上半身180度翻转过来,加紧用力试图将他直接按倒在地,却没注意到那只右手,已经悄然从腰后的阴影伸出。

    只听两声细微而急促的“噗噗”,两名保镖浑身一震,带着不可思议的最后眼神无力倒下,脖子上的焦黑深洞贯穿脊椎,却连一滴血也没有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