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某客栈,十几个人聚在一间屋子里,各个面色沉重,谁也不说话,人们不由自主的看向一个五大三粗四十来岁的糙面汉子,这人明显在这群人中有着很高的地位,见大家伙在看自己,于是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妈了巴子,你们看我有什么用。”说完看向坐在一旁的青年又道:“孙老弟,若真如你所言,那我等此行岂不是有死无生了。”

    那青年面色苍白,一副病态,低着头弓着背靠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折扇。听见糙面汉子这话,缓缓抬起了头,狭长的双眼神采奕奕,在这双眼神的衬托下,整个人都不似病态了,而是一种慵懒随意的姿态。“大家也不用过于担忧,既然知道了这是阴谋,况且又出不了城,我们只需将计就计,静观其变,只要大家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凭什么相信你,大家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难道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等着吗?”一个人喝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

    “胡列大哥,我们可是为了那丰厚的报酬来的这里,他姓孙的是后加入我们的,他说什么汇聚云城是阴谋,城门关闭也是阴谋,我看完全是胡说八道啊!”

    糙面汉子胡列说道:“我觉得孙兄弟说的有道理啊,老四啊,咱们不能为了钱不要命啊。”

    “哼!富贵险中求。没胆量怎么发大财,兄弟们,你们怎么看?”那人看向众人,只见众人面面相觑,却不应他,那人连说三声好,又道:“既然你们贪生怕死,那就躲在这儿好了,我去找不怕死的。”说完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将走出门去。

    咻!只见孙姓青年双指一抿一弹,一枚铜钱应声飞出,当的从老四后背穿入,前胸穿出,钉在门框上,鲜红的铜钱鲜血顺着门框流下,老四瞳孔收缩,张口说不出来话,咣当!应声倒地一命呜呼。

    “这这这,孙老弟你怎么把他杀了。”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电光火石之间,胡列还没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阻拦。

    “他若出去,必投他人,继而与我等为敌,夺机缘造化,不可留。”孙姓青年淡淡道。

    胡列闻言,招了招手,示意清理一下。接着问道:“哎!那接下来怎么办啊?”

    “等!”

    云城某客栈,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女人带着十几个装束统一的青年人已在此留宿数日。今日女人收到一封信函,上面只有几个字:“三日后云城之北!”女人看完信函,手腕一抖,信函便被点燃。待信函燃尽,女人唤道:“志平!”

    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青年,躬身抱拳道“连漪师叔!”

    “找到希希了吗?”

    “回师叔,找到师妹了,在云来客栈,是否将她带来?”

    “云来客栈?”连漪略觉诧异又问道:“她怎么进的云来客栈?”

    “以师妹的身份固然进不了云来客栈,我们的人看见她和渌水宫月盈在一起,想必是月盈安排的。”

    “对了,当日她下山,好像派了一个外门弟子跟随,那人还在吗?”

    “在的师叔,和师妹在一起!”

    “拿上这个,有了这块玉牌,你便可以出入云来客栈。你这就去一趟,告知她,三日后云城之北汇合。”连漪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牌,乍一看与秦襄理给何少离他们的那一块差不多,细看之下却略有不同,何少离的那块正面是一个“天”字,这块正面是一个“地”字。其实她也想去云来客栈,但奈何她此番随行弟子众多,手上的玉牌带不了那么多人,于是只好作罢。

    云城某客栈一间厢房响起了敲门声,坐在桌前的三十多岁男子放下茶杯,手放在桌上的配刀之上,低声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