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秦氏想了想道,“大人,我儿脚心有一块大黑斑,是生来就有的!”

    “哼,你这算什么证据,你早就见过我孩儿,自然知道他脚心有黑斑!”木陶氏骂道。

    “我儿子脑后有一块疤痕!”

    “哼,我儿子的脑后也有一块疤痕!那是出生的时候在床沿上撞的!”

    “你这泼妇,从哪里知道我儿子脑后有疤痕的?”

    “你……我跟你拼了,把儿子还给我!”

    ……

    从一开始的吵闹,慢慢的发展成了拳脚相交,老者在堂上看得皱眉不已,拿起惊堂木直叫肃静。

    随着衙役一阵威武的呼声,见大人发怒,原告被告这才安定了下来,木陶氏将婴孩紧紧的抱在怀里,对着堂上的老者道,“大人,你看,这个女人完全就是一个疯子,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民妇一个公道。”

    “大人,民妇有冤,民妇有冤啊!”祝秦氏只是大声的哭诉,不停的给老者磕头,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是有些精神错乱。

    老者站起身来,“你只道有冤,可是你又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来,这婴孩只刚满月,既不会说话,又没有人给你证明,你让我如何给你主持公道!”

    祝秦氏哭丧着一张煞白的脸,显得是那么的无助,堂下旁听的人,或有骂祝秦氏没事找事的,或有骂祝秦氏神经病的,然而更多的却是报之以同情。

    “大人,人都说滴血认亲,你让这孩子与民妇滴血认亲,便可知真假!”祝秦氏突然抬起头来望向堂上的老者。

    “哼,大人,休得听这妇人胡言乱语!”老者尚未答话,那木子李掌柜却激愤的斥责道,“我儿生来体弱,家里老夫人可是宝贝得紧。若在这时候放血,回到家里,我怕是要被老娘活剐了一层皮!”

    老者想了想,道,“既然如此。老夫倒是有个法子。真真假假,一试便知!”

    “唔?”众人皆是疑惑的看向老者。

    老者并不多言,而是神神秘秘的对着旁边的那名护卫耳语了几句,那护卫皱了皱眉。又点了点头,向着堂下二人走去。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那护卫将婴孩从木陶氏的怀抱中抱了起来,老者这时走了过来,淡淡的道。“既让你们两家都说这孩子是自己的,而且两家都说得有理,这样老夫实在难断,无论判给哪家都不公平,老夫想来只有一个办法,对两家都公平!”

    “大人请说!”原告被告都目光灼灼的看着那老者,等着老者的后语。

    老者嘴角划过一抹微笑,道,“那就是把这孩子劈成两半。你们两家一人一半!”

    说话之间目露狠光,呛啷一声将那侍卫的长剑拔了出来,挥起便往那侍卫怀中的婴儿劈去。

    “不要!”一声疾呼,祝秦氏竟然双手直接抓住了刀刃,生生的挡在了老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