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阳光透过一侧大片的窗户,洒在厉书白英伦风衬衫马甲上,他的脸一半在阴影中,一半被照亮,眼睛阴沉,临近疯狂的边缘。

    听到厉书白的脚步声,池晚眼睫轻抬,注视着面前的纳兰究:“带我走。”

    她抵触这个禁锢她自由的男人。

    但眼下,他是唯一的希望。

    “好。”席世承俯身抱住了她,声音染着浅浅气息,“可能会有一点不舒服。”

    池晚:“?”

    没等她问清楚怎么个不舒服法,身体就出现了奇怪的感觉,好似和他融合在一起,手指尖到头皮都泛起了潮水般的酥麻。

    “等一等。”池晚微睁开眼睫,脖颈到脸颊都染上了红霞,不受控制地咬住了嘴唇。

    厉书白拧动门把,发现被反锁,喉间低沉地哼笑一声,抬脚踹开了厚重的木门。

    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中飞舞,厉书白走进去,皮鞋踩在地板上,发红的眼眸扫向室内。

    脱下的桃粉色礼裙凌乱堆在床上,池晚已经不见踪影。

    “池晚?”厉书白走到床边拿起礼服,沉声呼唤她的名字,四处张望,柔软的布料被他紧紧抓在掌心,皱成一团。

    “池晚!”

    他攥着她换下的裙子,在偌大的城堡里寻找她的身影,宛如邪肆而危险的幽灵,一间一间踹开门,大步流星走进去,不顾一切想逮到她。

    他要把池晚关在古堡里,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从早晨寻到中午,厉书白岔腿坐在古堡盘旋的台阶上,指间夹着雪茄,拿起手里皱巴巴的礼裙,凑到鼻息底下,轻嗅。

    裙摆还带着池晚身上清新的香气,丝丝缕缕勾着他犯罪。

    厉书白懒懒抬手,在礼裙上烫了一个洞。

    阳光下烟丝升腾,他红着眼笑了声,睫梢挂着细小的水珠,模样凶狠又狼狈。

    这么大的活人平白消失,古堡里到处找不到池晚的身影。

    她还能飞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