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很白,脚背上有明显的筋骨感,看起来很稳健有力,谁知她手刚伸去捏了一下,对方就像被烫了似的把脚收了回,人也忽然坐了起来。

    福儿愣道:“殿下,是不是奴婢捏疼你了?奴婢天生力气就大,打小就这样。”

    卫傅脸色阴晴不定,闷声道:“不是。”

    “那是痒了?有些人的脚是怕痒,尤其是脚心,奴婢不碰您脚心就是。”

    “你怎么知道有些人的脚怕痒,你还给谁捏过脚?”

    卫傅突来一句,让福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怎会问这个。

    但她还是老实道:“奴婢没给人捏过脚,但小时候在家里,我给弟弟洗脚,大姐给我洗脚,我们都会怕痒。”

    就在这时,帐子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福儿当即停下说话,眼神疑惑地看了过去。

    卫傅直接变了脸色。

    就在福儿心想他为何会变色时,卫傅突然将帐子掀了开,有人哎呦了一声似乎摔倒了。

    再看发现竟是小喜子趴在地上。

    “你在这做什么?”卫傅额上青筋毕露。

    “奴才、奴才……”小喜子想装傻,想插科打诨,无奈上面的眼神灼似火,只能缩着脖子小声道:“奴才是来送东西的,顺便跟殿下说一句,司寝宫女头一次侍寝后也要验元帕……”

    话音还没落下,一个枕头从上面砸了下来。

    他不敢躲,接住枕头后,抱着枕头挡住自己的脸。

    “是不是陈瑾让你来说的?”

    小喜子缩在枕头后面干笑,半晌嗫嚅道:“一直有这么个规矩……”

    卫傅脸色分外难看地看了福儿一眼,又去瞪他:“你给我滚,让藏在边角缝的都给我滚出去,再让孤发现你们听孤的墙角,孤要了你们的脑袋!”

    话音刚落下,只听得一阵窸窣之声,几个不知藏在哪儿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去了,福儿这才知道她以为寝殿里没人了,原来竟一直有人。

    再看小喜子,她不禁也有种羞恼之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枕头被小喜子送回来了,他还体贴地把床帐子拉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