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赵修玉先拜了拜,“徒孙惭愧。您走了之后,医馆里有一些事情,我竟也是现在才知晓。”

    他一说,江慕乔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果然,还真是。

    赵修玉拿来了这些时日医馆的账本和脉案,一页一页的翻开,“师祖,咱们医馆的病人少了一些。和您临走之前对比,约莫有三成。”

    “我知道。”江慕乔应道,“昨日我去就看出来了。”

    赵修玉愈发惭愧,“师祖,您把医馆交到我手中打理,我竟然现在才发现这里头的情况不对,徒孙着实无能。”

    “莫慌。”江慕乔问,“你若无能,还有谁比你更厉害?”

    “我昨日就知道了,不说是因为心中也奇怪,也不想有你有压力。”她坦然,“我把医馆交给你,就是绝对信任你。”

    “师祖也奇怪?”赵修玉和缓了一些,看了那账本,“这就是我今日来的第二件事。”

    “师祖可知晓,为何来咱们医馆问诊的人忽然减少了么?”他反问。

    江慕乔自然不知,这也是她奇怪的地方。

    不管是无忧医馆还是蘅芳医馆,京城中都赫赫有名,忽然减少,肯定不是因为病人减少。

    “师祖许是不知,近来京城中出现了一个金莲教。”

    “金莲教中有高人坐镇,听说不管是大病小病,只要去找金莲教的人高人开一张符,再回去之后把符纸烧成灰喝下,病就能不药而治。”

    “所以有些病人就慢慢的去了。”

    金莲教,江慕乔去山里避暑的时候还没听过,这才二十来天的功夫就冒了头,并且听赵修玉说用符纸,怎么就那么怪。

    想着兄长手中的符纸,江慕乔又问,“信的人很多么?”

    “一开始不多,可随后很多。”赵修玉肯定道,“医馆里来人鱼龙混杂,我也是听病人说的,也是自从听说之后才慢慢注意到了医馆问诊人数的减少。又叫人仔细查了查,这才查出金莲教的端倪。”

    “可金莲教的人做事很是隐蔽,并且需要熟人引荐才能见到,所以也费了一番功夫。”

    琢磨着金莲教,江慕乔点头,“知道了。”

    “那师祖,这金莲教?”赵修玉踟蹰片刻,“咱们该如何是好?”

    “先不必管。”她沉思片刻,“人家没有光明正大的从咱们手中抢走病人,这事儿也不好管,咱们就先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