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楚云铮看了眼苏培,“郑守节说的你可听见?南方气候温暖湿润,适宜一些药材。可也有一些药材更喜欢冷一些的地方,京西北那里离京城近,气候适宜,又有大批的良田。苏培,你可愿意去京西北?”

    苏培的面色如丧考妣,哭丧着脸问了句,“皇上,我能不去吗?”

    楚云铮还挺好说话,“能。”

    可还不等苏培高兴,便又听皇上说,“不去也可,去大牢怎么样?”

    苏培一激灵,连忙讪讪笑道,“皇上,那还是算了吧。臣愿意去京西北,愿意为皇上皇后分忧解难!”

    郑守节在一旁哼了声,小人!见风使舵,无耻之辈!

    这般一分配,苏培去京西北一事就此定下。

    种药材是大事,非信得过之人不能去。正巧,苏培又赶上了这个风口浪尖,故而这次去京西北,他也是最好的人选。

    郑守节慨然道,“皇上,下官和苏大人一南一北,天南地北的药材应该都能照顾得到,若是真能种成,也算是为大齐做了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

    听郑守节这话,苏培心中总算是好受了一些。都是种药材,至少自己也比郑守节离京城近一些。

    如此,今晚上元宴席才算彻底结束。

    江慕乔和楚云铮携手回去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到了柳稍。

    月色温柔,笼罩了大地,宫里的装饰上也覆盖了一层朦胧。骤然从热闹的宴席上出来,便觉得此处的静谧格外动人。

    江慕乔此刻心中一片安宁,“云铮,我从没觉得宫里头这么漂亮过。”

    从前在宫里来往,无不是匆匆而过。然而今日,却是以主人之姿,心态变了,周围的一切也跟着变。

    楚云铮悄然握住她的手,此刻心中同样一片安宁。

    纵然前方还有无数麻烦,可也没有什么能比此时更重要。

    上元夜过了,新春便结束了,可事情还远未结束。

    那些老臣回去之后并没有即刻按照楚云铮的要求着手处置,而是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知味观。

    “宋大人,皇上这是逼我们!”老臣中一人拍案而起,“这才登基多久,便不把我们这些老臣放在眼里!朝廷根基不稳,皇上就做出这般卸磨杀驴的举动,岂不叫人寒心!”

    另一个也道,“皇上为了保住苏培,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些事情,我自己甚至都忘记了!皇上都不知是怎么查出来的!”

    众人七嘴八舌,说罢以后都老,“宋大人,您是咱们中最为德高望重的,您来想个法子,这事儿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要像皇上说的,自己处置,然后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