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从未有过这样,即便他旷课一整天,桑渴也不会有这种情绪。

    不知道是心上的哪根弦搭错了。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蒋兰在下边偷吃,一边吃一边嘀咕:热死了热死了。

    桑渴怕挨她太近让她觉得更热,于是朝墙边去了去,半个身子靠在墙壁上。

    讲台上,赵芙琴永远是那头蓬松弯曲的卷发,夹着墨绿色蝴蝶大发卡,语调文绉绉起伏有致,教语文的,“你们几个月之后就是准高三了,孰轻孰重你们应该比我都懂。”

    下面是一双双认真听话的眼睛,规矩坐姿。

    话音刚落,教室前门被咚咚敲响。

    “报告。”细细柔柔的女声,又是许慧。

    桑渴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面,心跳漏了一拍,瞬间心尖哑麻,冒出无数针扎般的念头。

    赵芙琴头也不抬,喊:“进来!”

    许慧手里拿着一份花名册还有临时课表。

    桑渴嘴里含着冰酸梅,一动不动盯着讲台上边容貌姣好,体态丰盈的女孩。

    她的眼睛,看上去圆溜溜的,又大又有神。

    桑渴的眼睑依然红肿,右耳的耳鸣也断断续续,笔尖戳进了肉里。

    许慧进来的同一时刻,教室后边的门发出嘎啦一声刺耳的声响。

    班里大半的人循声扭过头,桑渴右耳耳鸣,有点迟钝,她随后也看过去。

    只见裴行端冷着张脸,模样懒散,大摇大摆走进教室,然后朝自己的新宝座上一趴,旁若无人开始睡觉。

    这班里的,没几个敢招惹裴行端。

    因为听好些人说,说他道上有人,从小就爱打架,荤素不忌,被少管所约去谈过好几回。

    知道是他后纷纷都将头扭回去了,见怪不怪。

    讲台上的赵芙琴冲裴行端翻了一个大白眼,懒得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