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看着一脸轻松的徐恭,李庸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

    勋贵是那么轻易能得罪的?

    正所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可有伤亡?”

    既然徐恭把人送来了,身为顺天府父母官的他,不可能像地方官那样可以坐视不管,否则的话,明天御史弹劾的奏折就会到内阁,只能硬着头皮询问出声。

    但是,看向徐恭的眼神就明显的变得幽怨起来。

    他这个顺天府尹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任,眼看着就要外放成为封疆大吏了,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勋贵子弟当街纵马伤人的恶性事件,还是侯爵,这可真是人在家中躺,祸从天上降啊。

    当然,这样的事儿不是说没有,反而很多,但你说你一个手握重权的锦衣卫北镇抚使既然都已经把人抓到了,不带回锦衣卫诏狱却送来我这顺天府,这算怎么回事?

    若是徐恭知道李庸心里的想法的话,肯定会大呼冤枉,他也想把孟昂带回锦衣卫诏狱,然后在朱祁镇这个皇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就此简在帝心,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只是轻伤,倒是不碍事。”

    徐恭摆摆手,一脸嫉恶如仇道:“只是这影响实在太过恶劣,卑职这才将其送来顺天府治罪!”

    一边说着,徐恭还一片偷偷瞥了瞥朱祁镇的脸色,见他脸色如常之后,急忙又收回目光。

    “既然如此,那此事是不是可以让保定侯府赔些银钱给那些苦主,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庸看着徐恭试探道。

    徐恭闻言,顿时面色微变,急忙抬眼朝一边的朱祁镇望去,见朱祁镇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因为李庸的话而感到生气。

    但徐恭却不能视而不见,他可是皇帝亲卫锦衣卫的北镇抚使,代表的是皇帝,于是一脸正气的看着李庸,凛然道:“府尹大人,在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你以为仅仅赔偿就能了结?”

    “那不知徐镇抚使有何见教啊?”

    李庸略带怒气的看向徐恭,沉声问道:“难道指挥使大人还想教教本官如何断案不成?”

    对于徐恭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刁难,他心中也是非常愤怒的,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遑论他堂堂正三品顺天府尹了。

    “岂敢岂敢。”

    徐恭连连摆手,朝廷自有法度,在没有皇帝特许的情况下,谁敢越权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