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在谋划着什么事情,狡猾地笑了,说:“纯情小孩,跟姐姐说说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我的脸还是红着,仍然不好意思,结果被一只花臂圈住了脖子,于是我只好很小声地说:“就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居。”

    “那他喜欢你吗?”

    说到伤心的地方,我的声音更小了:“他是直的。”

    但咖啡馆很静,扬帆姐也离我很近,她安慰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这就难办了,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你可以试试把他掰弯。”

    我摇摇头,没再说话,我说不出“他讨厌同性恋”这样的话。

    扬帆姐以为我心情低落,从保鲜柜里拿出一块草莓蛋糕放到我面前,“请你吃。”

    我按住她准备拿手机付钱的手,说:“吃自己家的一块蛋糕没那么难。”

    九点半,我走出咖啡馆,抬头看着侥幸躲过光污染的几颗星星,想:原来扬帆姐也有话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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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的第三个周一,我跟扬帆姐请了假,去车站接温柏。

    丽城到燕川的高铁很快,不过半小时的车程,这次我空着手到了高铁站,倒是温柏手上拎了一白色塑料袋。我眯了眯眼睛,看清白底红字写着“洪记酱牛肉”。

    我接过袋子,温柏笑着说:“洪记终于装修好了,你之前不是老说要吃?”

    我确实很想吃,但却只在温柏面前表现过两次。

    我俩并肩走着,搭上一辆的士,我们前一晚说好要去燕大看看。

    的士刚出发,我接到扬帆姐的电话,说她临时有点急事,让我能不能回去看一会儿店,就一会儿。

    我问身边的温柏:“抱歉,店里的咖啡师突然有点事,我得回去,要不…”

    我还没说完,温柏打断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答复扬帆姐,和司机说了另一个地址,然后扯了扯温柏搭在大腿上的手,说:“我请你吃蛋糕。”

    “还得请我吃点别的。”他说。

    “当然!”我盯着他看,“你想吃什么?”

    我把酱牛肉放在大腿上,温柏点了点包装袋,说:“我都请你吃酱牛肉了,你怎么也得请我吃点带劲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