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纪那边我也告知过了,把念头收拾干净,好好呆在我身边。”湿润热气落在耳廓,微痒的感觉和阴骘的威胁气息都让时辰一缩。

    沈易一瞬收紧五指,指腹下都是克制的怒气,随即时辰被反手一摁,被抵在了沙发上……

    还被抵在了落地窗玻璃上……

    十指相扣,沈易的手将他的手紧紧压在了冰冷的落地窗上,指缝交错握得过分用力。

    时辰脸皮厚但是好歹也是个要脸的体面人,被摁在玻璃上的时候真的吓得快哭了,眼尾发红拜托他换个地方,心惊胆战害怕沈览好死不死的又出现在这里,或者是安保巡逻,或者随便是哪一个正好在外面路过的路人,隔着绿植掩映大概也会知道他们大白天的在干什么。

    等到时辰真的哭出来的时候,沈易才在他耳边轻描淡写的说:“外面看不见,可调的。”

    少年被戏弄之后,恼怒中还残余着哽咽:“你不早说……?”

    时辰万万没想到,沈易居然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白担惊受怕了。

    桌上的手机和旋铃声传了过来,时辰唔了一声,扭头看向桌上的电话,不知道是谁会这么执着的给他打电话,想要接电话的意图被身后人看穿之后,片刻又被裹挟进了这场炙热云雨中,几次之后直接被沈易顺手摁成了静音。

    “专心一点。”沈易提醒他,口吻好像是在叫他开会别走神。

    禁.欲到了极点。

    然后时辰就把一切抛到脑后,忘却一切。

    结束之后,沈易将时辰抱回了卧室,看着少年疲倦而餍足的睡颜,沉默的站在床沿,抬手掌心按在自己胸膛左侧,第二根肋骨下方,感觉微妙。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心情鼓胀中忽然觉得这里很空。

    不就是联姻对象与床伴而已吗,他收复失地,将少年紧紧捏在了掌心,为什么还是觉得不满足。

    ———

    等到时辰醒过来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了,他正穿着干净的睡袍躺在床上随手翻着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看着未接电话那里显示着鲜红的时纪二字,后面的字数十一也直扎眼球,扎得他一瞬坐直了起来。

    “时纪这是怎么了?”时辰有种不好的感觉,虽然他这个大哥是有点脾气在身上的,但不是那种控制欲过分强烈的人,没有什么事的话不会对他这样连环夺命call。

    想了一会才从灵肉分离的大脑里捞出可用信息,好像是沈易警告了时纪那边?

    电话拨回去,时辰兴奋的搓搓手,已经做好为时家忍辱负重的打算了。

    嘟声之后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时纪有些低沉的声音,十分严肃:“沈易把你关起来了?”

    开门见山,问得时辰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