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兰震惊了!

    她真是没想到薛自清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不行!她得打电话找胡晓琴聊聊,毕竟儿子是他们两个人的,胡晓琴这个当妈的应该关心自己的儿子吧!

    贺如兰把电话打到了电报所,接电话的是丁建荣,告诉她胡晓琴刚下夜班回家了,还问贺如兰找胡晓琴有什么事?

    贺如兰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丁建荣扯开大嗓门哈哈的笑了,“小贺啊小贺!你今天多亏是碰见我接电话,要是直接找到胡晓琴,这尴尬就大了!”

    “薛一鸣是薛自清再婚生的孩子!和胡晓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贺如兰傻眼了!自己怎么这么蠢?前些年她教薛明明的时候,是知道胡晓琴和薛自清离婚了的,还是薛明明二年级的时候离的,怎么再次看到薛自清,就认为他们复婚了呢!看来真是老了,思维也不正常了!

    “哎呀,丁姐你看我真是糊涂了,脑子里就钻了牛角尖,我怎么就认为他们复婚了才生的薛一鸣呢?哈哈,怪我怪我!”贺如兰自嘲道。

    “你们当老师的太忙了,又急于对孩子负责,脑子没拐过弯来很正常!”丁建荣爽朗的笑了。

    “还是丁姐理解我们,不!理解我!别人脑子可能没有这么笨!哈哈!”贺如兰也笑了。

    丁建荣告诉贺如兰,胡晓琴也再婚了,男方也是电务段的,一个离异的工班长,两个人是老乡,认识很久了,走到一起也很正常,就是男方带着两个儿子,加上薛明明,生活上不宽裕。

    “今年开学我怎么没看到薛明明?春天我在初中部碰到她了,长成大姑娘了,还是那么内向羞涩,见了我还很有礼貌的打招呼来着!”贺如兰问道。

    “考上技校了,这丫头学习一般,上高中也没什么意义,家里现在三个孩子够困难的,明明懂事,自己要求上技校,早点参加工作,帮衬一下家里也好。”

    “哦,我说呢!我看薛自清也老了不少,看样子有些潦倒啊!”

    “他那是活该!”丁建荣气哼哼的说,“前些年他仗着自己混的不错,抛妻弃女,后来他又自以为是的与合伙人闹掰了,从那以后一蹶不振了,娶了个酒家女,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你说的这个男孩是老大,还有个女儿上幼儿园!”

    “丁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胡姐告诉你的?”贺如兰真是佩服丁建荣,好像这世界上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胡晓琴那个傻瓜是不会出来说的!到现在她也不肯说薛自清一点坏话!这都是薛自清的朋友说出来的,在铁路上还有几个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都为他感到唏嘘,这么有才的人可惜了!听说他最近沦落到帮人打工做策划了!也就糊个口吧!”

    “难怪他脾气这么暴躁,典型的怀才不遇呀!”

    “什么怀才不遇?他就是自视太高了!不允许别人说他做的事情不好,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老以自己为中心,这样的人又能走多远呢?”

    “丁姐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哲理了,我得拿个本子记下来!”

    “去你的!又拿姐姐开涮!”

    “哈哈哈!是真心话!”

    放下电话,贺如兰心中感慨万分,薛自清就这样带走了儿子,真是让人担心孩子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