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兰没想到胡晓琴的孩子都已经上学了,而且还在自己的班里,自从胡晓琴怀孕后搬离了宿舍,贺如兰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世界说大也大,同在一个城市,同一个铁路地区,贺如兰和胡晓琴竟然在七年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交集,在同事云集的铁路医院里,在熟人最多的菜市场里,小小的区域里竟然没有一次擦肩而过的相遇。

    世界突然变小,恰巧今年贺如兰又一次开始从一年级教起,恰巧胡晓琴的女儿今年刚刚开始上学,又是那么巧合的分在了贺如兰的班里。

    薛明明学习成绩一般,既不聪明也不愚笨,但性格乖巧懂事,还有一点点的胆小怕事,以贺如兰对胡晓琴的了解,胡晓琴看似柔弱,内心却刚强柔韧,属于百折不弯的那种类型,薛明明走到哪里都怯生生的,难道是随了薛自清?

    学习儿童教育心理学的时候,老师曾经讲过,在家庭教育中,父亲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父亲在培养健孩子的品格和培养孩子理性思考的能力方面尤其重要。

    另外,父亲在家庭中往往是动手能力强的那一方,在教育孩子实际动手能力方面,起到重要的作用。

    除此之外,良好的家庭氛围,父亲广泛的社会人际交流,也处处影响着孩子的沟通能力和开朗的性格。

    “阿姨,请您回去转告薛明明的爸爸,要是有时间可以到我办公室谈谈,如果方便我也可以上门家访的。”家长会散了以后,贺如兰特意跟薛明明的姥姥交代了两句。

    “这个……”老太太有些闪烁其辞,“明明的爸爸,工作有些忙,经常不在本地……”

    “哦?那总有回来的时候吧?孩子也是人生比较重要的组成部分,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贺如兰有些不解,不过她转念又想到当年薛自清和胡晓琴这个婚就结的不情不愿,想必这些年也是磕磕绊绊,没有那么如意。

    老太太答应带话回去,转头便叹了口气,领着薛明明走了,看着她们祖孙俩的背影,贺如兰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

    没过几天,薛自清没来,胡晓琴倒是来了,母亲带话回来让家长和老师谈谈,胡晓琴以为女儿在学校的表现不好,赶紧趁休班的时间来到了学校。

    “哎呀胡姐,好几年没见了!”贺如兰热情的站起来拉着胡晓琴的手,让她坐赶紧下,又用纸杯给她倒了杯水。

    “今年冬天格外冷,胡姐赶紧喝点热水暖暖。”

    “不用客气,贺老师!听我母亲说薛明明在学校表现不好,我这心里着急呀,就赶紧过来了,没想到是你教明明,真是遇见熟人了。”

    几年没见,胡晓琴苍老了很多,不过是三十二三岁的人,发丝中竟闪烁着些许白发,面容也异常憔悴劳累。

    “胡姐现在还在电报所上班吗?是不是工作挺累呀?”贺如兰关键的问道。

    “嗯,我还在那里上班,三班倒,习惯了,倒不觉得累!”胡晓琴仿佛知道贺如兰看穿了她的狼狈和憔悴,不好意思的笑了。

    “本来是想和你对象谈谈的,但是你母亲说他工作繁忙,而且经常不在本地,那胡姐你一个人带孩子岂不是很辛苦?”

    “习惯了也不觉得,有时候我上夜班,我妈帮我带着。”胡晓琴依旧淡淡的,并不多提自己的事情。

    “嗯,这次就想和你交流一下,薛明明这个孩子挺乖巧听话的,就是有点胆小怕事,下课的时候也很少和同学交流,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是太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