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阵师,竟然还藏匿着一条真正的异蛟。

    即便这条真正的异蛟和他争夺这方天地的空气时,也和那些和他争食的苦行僧一般弱小,但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样的一座城里,怎么会藏着如此多的异数!

    他还是决定要逃。

    直到此时,他依旧觉得自己逃得走,而且他已经看尽了这些人所有的手段,他今后再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不会是今日这般处境。

    但也就在此时,一道异样的气机落在了他的咽喉。

    噗的一声。

    他的咽喉被切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破碎的血肉和喉骨爆了开来。

    贺拔岳的身体骤然一僵。

    他的天命血盒战栗着,其中某股气息之中泛出怪异的颤动。

    他就像是直觉一般捕捉住了这股气息。

    嗡的一声。

    一枚令牌在他身前不远处显现出来。

    他的气息也交缠在那枚令牌上,但那枚令牌被另外一股真元完美的控制,即便是此时他的气息不断缠绕,也不过是僵持之势,他无法瞬间将这枚令牌夺取。

    “这又是什么?”

    他看着这枚令牌,癫狂般怒笑起来,他的喉间嗤嗤漏风,发不出真正的话语。

    他体内和这枚令牌有关的气机来自沈念。

    在这个世间所有真正强大的修行者之中,沈念毫无疑问是最不中用的小孩在,是他最为看不起的那一个。

    然而现在竟然陡然冒出这样一件和沈念有关的东西,这又算什么?

    “该我了。”

    天都光拍了拍自己并不算饱满的胸脯,似乎就要出招。

    但在她有所动作之前,空气里却骤然多了一股更为冰寒的气机。

    那些由法阵凝成,原本随着贺拔岳呼吸而朝着贺拔岳飞舞的雪花,骤然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