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便是浩然正气,这股气下,群邪辟易。一切魑魅魍魉,通通消散。不同于宗门内其他修士,三师兄不用剑,他以气服人。

    众目睽睽,三师兄浅浅一笑,慢慢走至台下,引起孰山其他弟子欢呼。相比于其他六峰,其实孰山的众弟子收益最多。三师兄战斗的手段给他们翻开了一页新的篇章。

    宗门大比,没有一刻停留。这些不知疲倦、不用睡觉、不需要休息的超人们,海选刚刚过去,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的第二个环节。初赛。

    选人手法与海选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林立并不是第一个上台,而且这高台也发生了些许变化,许是嫌一个高台太慢亦或是宗门故意的设置,在高台附近,又有三个一模一样的高台拔地而起,统共四个高台,一同进行四场比赛。

    这样比赛,无疑要快上许多。第一天,林立没有上台,大师兄与三师兄也没有上台,第二天同样,整个孰山弟子做了两天的看客,一直到第三天上午,接近正午时分,最后的几场比赛,孰山的三人才似是开了挂,竟同时被选中,不过好在他们均不在一处。

    林立的出现在第三号高台上,他的对手是一位看似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着浅蓝绸缎衣衫,手持一把山水折扇,好似羽扇纶巾得扇了又扇,观其样子,其实倒是不如林立耐看了些。

    他与林立几乎同时执礼,而后又同时寸不相让,出剑。唯一不同的是,他挥出的是飞剑,是御剑千里外,取千军万马中的敌将首级的路子;而林立却是拔出的剑。污染都是‘呛啷’一声响,但差别可就大了多。

    几乎所有人认为,修行吗,就得有个修行的样子,与世俗凡夫俗子般手握铁剑打打杀杀,那是凡人干得事,而修士不是凡人,就应该不用手去拿剑,免得那些污秽的血沾染了细嫩的手掌,也刚好与凡夫俗子划清界限,就好像修行之后他们便不是人了一样。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这般的心思也是有所弊端,他们不明白遇见千里外只不过是针对远处敌人作战的一种方法。在这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并不算远大的高台上,剑还是握在手中,威力更大一点,要不然要剑柄有什么用?

    所以林立的剑注定要被广大的修行人鄙夷,但林立却用现实朝这些鄙夷他的人的脸上狠狠地扇了耳光。

    出鞘的声音响了,大家看见了林立对面的人的飞剑,却看不到林立的剑,没有人看见林立出剑,没有人看到他拔剑,甚至包括他闪动的身影,在所有人的眼中都不过是一闪,当清晰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通体洁白的剑身已经紧紧贴在那还手拿扇子的儒生脖颈。

    而儒生的那把飞剑却飞了出去,像个无头苍蝇,击在了空处。

    全场哗然,包括在那一侧高台上坐着的十位像是嘉宾的人士。就连他们也没想到,也没看到,林立的剑,包括他们的战斗,竟这么快,好像还没有开始!

    “你耍诈!”手持山水折扇的青年好像收到了极大的委屈,向林立痛诉,“哪有修士这样出剑,你这样使剑不对,与凡人何异?”

    林立只瞧了他一眼,便走下台去,空留台上的青年回味他回荡在高台上的话,“若是真正的战斗,你已经死了!”

    另外两个高太上,大师兄与三师兄还未比完,正好让林立对他们的战斗再研究一番。只不过林立不知,此时的他已经进入那嘉宾席上所有人的视线。

    首先开口的是儒宗来的那位靠近掌门的青年,他笑道“王师叔,那个持剑的师弟很是了得啊!”

    王掌门自是看清林立是谁,闻言先是与青年点了点头,然后向李长峰李主事看去,目光很平静但意味很深远,这一幕自是被其他几座峰的主事看在眼里,但李主事却是瞧也不瞧王掌门一眼。

    那青年将目光回到林立身上,接着道,“师叔,我觉得他那样持剑,威力还是挺大的,不过好像不太适用于高阶修士使用?我看他应该是个好苗子。”

    王掌门这次才开口道,“是啊,他可是个好苗子,不过却是走错了路了!”

    这话语甫一说出,其他五位峰主齐齐变色,‘王掌门这是气那孩子没有拜入浩然峰?还是气那孩子将他心仪的弟子打落?’

    李主事虽然坐在角落,却是听到了王掌门的话,他眼观高台上还在比赛的大弟子与二弟子,语气平平道,“修行之路,谁又能说得好呢?我觉得我那弟子现在便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