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骇?

    发现是单骇的时候,南碌先是高兴,终于不用过四处借钱的贫穷生活了。

    随后很快又觉得诧异,这个时间单骇为什么会在这?

    单骇在,应该南麓也是在的。

    南碌拉着椅子往角落里又挪了挪,用通向二楼的楼梯挡着自己的身子,然后悄悄暗中观察。

    外面发生了什么弄出那么大的声音不知道,不过现在单骇和南麓已经进了客栈,坐在客栈临门的一个位置。

    两人隔着桌子对坐,谁都没有说话,单骇冷冰冰的坐在椅子上,气质凛然,南麓在对面,视线很多次都‘不经意’的划过单骇。

    随后单骇嘴角动了动,不知道对南麓说了什么,南麓颇为不悦,下颌棱角逐渐锋利,嘴抿成一条直线,瘦到病态的尖下巴高高扬起,眼神讥诮,浑身透出一股阴恻恻的乖张,一副生人勿近喜怒无常的厌世模样。

    不过倒是没发疯,没有之前面对南碌的时候那么不正常。

    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总感觉下一秒好像就要掀桌子了,真是让南碌没法相信他们曾‘友好相处’过那么多年啊。

    南碌啧啧两声。

    “他们是你的熟人吗?”

    砚遗见南碌一直盯着单骇和南麓看,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南碌点点头,随口回道:“算是。”

    砚遗也跟着看了一会,感慨了一句:“那个戴面具的公子,应当是很喜欢那位脸特别凶的公子。”

    南碌稀奇:“他脸色那么难看,俩人剑拔弩张的,你从哪儿看出他喜欢单……喜欢那个特别凶的人的?”

    砚遗拉了拉自己的袖子,理所当然道:“你看啊,那个戴着面具的公子坐在那动作僵直肌肉紧绷,椅背都不靠,而且每个动作都在尽量减少和周围东西的接触,很明显他非常抵触那里。”

    “他还在用力抠自己的手心,心里说不定已经焦虑的崩溃了,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所以才紧绷着脸的吧。”

    “大概他以前过的非常不好,所以现在对周围充满了防备,连坐的位置都和桌子隔那么远,我猜是为了能随时准备跑出去……而且这位公子好像还有点害怕和紧张?”

    “都已经这样了,还硬憋着跟那位公子坐在一起,这得多喜欢啊。”

    南碌没想到砚遗能看出这么多东西,颇为意外:“你怎么看出来的,知道这么多,说的真的还是诓我的?”

    砚遗捏了捏手里的微型储物器,似乎在回忆:“我说了啊,我是妓子和乞丐生的,以前过的很惨的,走到哪被打到哪,想吃饱要翻垃圾跟狗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