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接过三两口把手上的两个包子吃完,又十分讲卫生地把塑料袋扔到了垃圾桶里。

    看着顾屿丢完垃圾回来,唐以安往一旁挪了挪,试图跟他拉开距离。

    顾屿知道唐以安对他有敌意,但是他好像低估了这份敌意,看着已经挪到八班门口唐以安,他到底是没忍住:“唐以安,你没必要这样吧!”

    他不就是那天没有帮她,至于?!

    “十分有必要,我,唐以安,十分,绝对,非常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牵连。”说完,唐以安就开始默默背书。

    顾屿被她堵的一句话不想说,连带着到嘴边的解释也一并咽了下去,自顾自的气了一会儿,蹲下身子开始背书。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不早朝?”

    顾屿读了两句,慢慢的就读不下去了。

    他觉得可能是他思想太不端正了,也可能是他的联想能力太强了,导致他脑子里现在一堆的黄色废料。

    他抬头看了看唐以安,她捧着书,虚靠着墙,眼睛时不时的睁开看两眼,十分认真地背着书。

    阳光打在她的头顶,给整个人笼上了一层金纱,卷翘的睫毛在阳光下轻轻扇动着,像是两片轻盈的羽毛,鼻尖娇俏,微微泛粉。

    真的是怎么看怎么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提着菜刀去干架的人。

    盯着唐以安看了一会,顾屿也没收到她的一点反应,他觉得他挺自讨没趣的,就蹲下身子准备小憩一会。

    唐以安之前背过《长恨歌》,闭上眼睛顺了几遍后,就无聊地翻起了后半本书。

    中途,她余光扫了一眼顾屿,他双手抱膝蹲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在胳膊里。偶来的一阵风把他面前的书吹的翻了好几页,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

    唐以安又看了会书,当余光再次扫到顾屿的时候,她发现他稍微换了换姿势,这次他好像把手放到了肚子前面。

    完了,他该不会是胃病犯了吧。

    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唐以安把书握在手里,走到他旁边蹲下,拿书轻轻敲了敲他的头,“顾屿。”

    顾屿没动静。

    唐以安有点慌,手上又使了点劲儿,对着他的头又是两下,“顾屿,你没事吧?”

    还笼罩在被唐以安拿菜刀剁手指头阴影下的顾屿隐约听到她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弹了起来。

    “啊!”唐以安也没防他会有这么大反应,被他按坐在地上后,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顾屿,你这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