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铺垫的机会,都不给我,真是……哎。”陆云深举了举杯,“别的先不说,三杯干完再开口。”

    “是想灌醉我?”

    “这酒量,千杯不倒,我哪能灌醉啊。”

    陆云深说完,自己仰着头,二话不说,直接先喝完了三杯。

    封离夜晃动着高脚杯里的酒:“把这么好的红酒,喝成了白家……还真是挺会糟蹋东西。”

    陆云深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

    封离夜微微垂着眼。

    “这几天,我一直没有来找,没有打扰,就是想给时间,让一个人好好的待着。但我听说,明天就要回公司了,是不是?”

    “嗯。”

    “很多话,不说心里也有数。该讲的道理,也听厌烦了,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呢,只想跟说一句话。”

    封离夜继续晃动着酒杯:“说。”

    “好好生活,向前看吧。”

    “说人话。”

    陆云深沉默了两秒。

    他先是看了看封离夜的脸色,欲言又止,停顿一会儿,斟酌了一下,才开了口。

    “从滨海,带回了白霜落的贴身物品。她很有可能已经……所以……”

    “所以什么?”封离夜淡淡的问,从神色到语气,没有一点的波澜。

    陆云深迟疑了好久,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

    “为她立碑,安一个衣冠冢吧。”

    话音刚落,封离夜手里的高脚杯,猛然就甩了出去。

    砰的一声脆响,杯子碎裂,四处飞溅。

    陆云深吓得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