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家文印店。
老板在捣鼓一个铁疙瘩，形似比赛用的机器人，但应该是做别的用途。
他叼着烟，说话含糊：“又来啦，小兄弟。”
尚煦撩开帘子进去，把两本选修书递出去：“再帮我印这两本。”
老板轻车熟路，这就去摁打印机。
尚煦蹲地上，看着那铁疙瘩原地一抽一抽的。小东西不是太坚固，容易被压坏。可能也是为了省掉不必要的材料，连机械臂的夹子也用了极薄的铁箔。
尚煦指着它道：“您这个，用来捡东西的？”
“捡纸。”老板说。
尚煦环视店里，印坏的纸都被团成团，随手扔在地上。
捡纸，那就不是不坚固，是精巧了。
“做挺好啊，您手巧。”
老板看出他懂行，又被夸乐了：“不错吧。做这东西好，练手练脑的。你们学校学生不都玩这个？”
倒也不至于“都玩”。
“您喜欢这东西么？”尚煦问。
“年轻时就爱搞这个。一晃好多年了。”老板像想起了什么往事，望着某处笑：“唉呀，这机器人啊，看着是练技术，其实还养心哪。”
尚煦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养心？这玩意儿不是费钱又费心么？”
“是花费挺大的，钱，时间，精力，很难被周围人支持。”
“又搁外人那说我坏话呢？”老板娘掀帘出来，去柜台算账。话是嗔怪话，脸上却笑着。
尚煦垂了眸，望着那铁疙瘩咧咧嘴角：“您这不还在做。说明周围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支持着呢。”
老板指着妻子呵呵笑，又对尚煦说：“哪儿呢，当时为了这玩意儿。跟家里翻了脸了。她呢，一开始也要我别再碰了，后来聊了很久，就靠她支持我，连我儿子都玩这个。”
他拍拍那小塑料，仿佛拍着自己另一个儿子：“我没什么出息，就当个爱好。我儿子就靠这个进了大学。现在都毕业了。”
“这人哪，一辈子不长，只要不害人，做什么都是自由。嗐，你看我年纪大了，也要开始啰嗦了。你们小年轻不喜欢听人啰嗦。”
老板在捣鼓一个铁疙瘩，形似比赛用的机器人，但应该是做别的用途。
他叼着烟，说话含糊：“又来啦，小兄弟。”
尚煦撩开帘子进去，把两本选修书递出去：“再帮我印这两本。”
老板轻车熟路，这就去摁打印机。
尚煦蹲地上，看着那铁疙瘩原地一抽一抽的。小东西不是太坚固，容易被压坏。可能也是为了省掉不必要的材料，连机械臂的夹子也用了极薄的铁箔。
尚煦指着它道：“您这个，用来捡东西的？”
“捡纸。”老板说。
尚煦环视店里，印坏的纸都被团成团，随手扔在地上。
捡纸，那就不是不坚固，是精巧了。
“做挺好啊，您手巧。”
老板看出他懂行，又被夸乐了：“不错吧。做这东西好，练手练脑的。你们学校学生不都玩这个？”
倒也不至于“都玩”。
“您喜欢这东西么？”尚煦问。
“年轻时就爱搞这个。一晃好多年了。”老板像想起了什么往事，望着某处笑：“唉呀，这机器人啊，看着是练技术，其实还养心哪。”
尚煦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养心？这玩意儿不是费钱又费心么？”
“是花费挺大的，钱，时间，精力，很难被周围人支持。”
“又搁外人那说我坏话呢？”老板娘掀帘出来，去柜台算账。话是嗔怪话，脸上却笑着。
尚煦垂了眸，望着那铁疙瘩咧咧嘴角：“您这不还在做。说明周围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支持着呢。”
老板指着妻子呵呵笑，又对尚煦说：“哪儿呢，当时为了这玩意儿。跟家里翻了脸了。她呢，一开始也要我别再碰了，后来聊了很久，就靠她支持我，连我儿子都玩这个。”
他拍拍那小塑料，仿佛拍着自己另一个儿子：“我没什么出息，就当个爱好。我儿子就靠这个进了大学。现在都毕业了。”
“这人哪，一辈子不长，只要不害人，做什么都是自由。嗐，你看我年纪大了，也要开始啰嗦了。你们小年轻不喜欢听人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