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在说起这些往事时,脸上一直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神情。

    那是爱到绝望的恨,是恨到心死的无奈。

    偏偏,世间有些人,总是看轻自己,牵挂别人。

    所以他有这样的神情,愿意做光的影。

    幸运的是,帝缺读得懂这样的神情。

    一个人懂得另一个人,不需要多么高明的智慧,只要有过相同的经历就行。

    帝缺忽然开口道:“你还没觉醒?”

    “觉醒?”

    帝缺无所谓的挥挥手,道:“没事,你继续说。”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生出怀疑。

    他曾经看到过的未来里,小哥生来便是觉醒者,可是如今他感觉不到任何觉醒迹象。

    难道……

    小哥自顾自的说着,说这一切都是在小雨的梦里看见的。

    那一夜没有留下什么绮丽的风景,只是情人该有的样子。

    小雨只记得,她坐在奕蓓的怀里,把酒临风,很安心。

    她从未如此与人亲近。

    直到她从宿醉中醒来,身栖奕蓓家的别院,身边是那把朝思暮想的听雨伞。

    奕蓓这样的女人,总是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她怎会看不出,小雨的别有用心。

    可是她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这把伞得来的容易,甚至让小雨有些愧疚,她第一时间将伞送与琴师,似乎多拿一刻,罪孽更深。

    或许他欣喜的样子,能多多少少,添她心安。

    辜负与被辜负,都不好受。

    琴师看到听雨伞,眼里有藏不住的光:“你是从何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