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宇想到这里点点头道:“今年整个国家都在一个大投资时期,很多工业项目等着资金下锅,四处都在要钱,蔡元培的十五个亿并不是这一年的,而是这五年的,他的任务是要在五年的时间里给我办武汉,南京,上海,广州以及湖南五所高等大学,以及九个地方高等师范和一个医科大学,这十五所大学的全部经费都在这里了,至于政府,我又不是政务院院长,我不能直接决定政府的开销,所以我只能是从总量上來压缩政府能开支的范围,六亿多华元,知足吧,北京的中央政府现在连这个数的一半都拿不到,他们要控制的面积和人口和我们却是一样的,他们甚至还要从这里头拿出一半以上來养军队,他们才真的是举步维艰了。”

    汪精卫点点头表示理解:“委员长的胸怀果然宽广,回去我会劝劝展堂兄以国事为重的,以后还请委员长抽出时间多多指点。”

    这到让王振宇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小子根本不是來要钱,完全是在找话題套近乎啊,既然如此,王振宇也乐得结交这个历史上著名的大汉奸,毕竟自己來了,这小子投靠日本的可能沒了,抛开这点,汪精卫的性格还是很适合给自己打下手的。

    “如此甚好,对了,你这个规划看起來很缺钱啊,有些小气了,而且排水也不重视,这点其实很重要,排水排污搞好了,疾病控制,内涝问題也就都好处理了,这样,南京毕竟是国民政府的驻地所在,我就特批六个亿的款子,其中五个亿必须是专用的,这个规划重新來过吧,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就來这里找我叔叔就是了,我明天就要去上海了,平时也不一定在南京。”

    五个亿,中彩票了,汪精卫如后世中奖的彩民一般变得情绪失控起來,自己的面子真的有这么大,他的眼睛直直的看了一会悠然自得的王振宇,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笑道:“卑职明白了,以后卑职一定尽心用事,定然不负王副主席和委员长的信任。”

    千金买马骨,蔡元培和汪精卫的故事很快传遍南京,国民政府上下立刻清醒的认识到,有兵又有钱的王振宇才是真正说一不二的那一个,这也为王振宇的上海之行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这是王振宇当初沒想到的,而胡汉民才不管王振宇有沒有想到,他被气得公然大骂:无耻之徒,然后默默的从汪精卫处拿了一个亿,这个政务院长已经让他快气死和累死了。

    而在北京,天气渐渐热了起來,王振鹏和袁静雪去北海玩的次数越來越频繁,爱情的种子在两个年轻人的心中生根发芽了,而袁静雪的异常也终于引起了袁府的注意,虽然已经分家,但是袁克定身为长子自然是袁府之首了,他依然记得是谁害得自己挨了父亲的毒打,最后提前结束了政治生命,所以他从下人处得知袁静雪居然和一个小小的北洋连长恋爱的消息后顿时就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变得怒不可遏起來。

    “三丫头实在是太放肆了,居然做出这种有损袁家门楣的事情來,她不知道她已经被父亲大人许配给孙家了吗,居然和一个小小的连长勾勾搭搭的,简直是混账。”整个铁狮子胡同都能听到袁克定的咆哮声。

    “大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可不记得父亲什么把小妹许配给孙家了。”此刻说话的是一贯就和袁克定不对的袁克文,他那懒洋洋的调子绝对可以把袁克定气死,袁静雪是他一母的亲妹妹,他自然要替之出头了。

    袁克定可不太敢惹这个一身江湖气的弟弟,听说这小子已经在天津拜了老头子,现在在青帮里的辈分高着呢。

    袁克定自然是不敢提什么婚事了,他怒吼道:“去给我拨通警察厅吴叔叔的电话,我要把那个连长给我抓起來,我看他有几个脑袋,敢占我们袁家的便宜。”

    袁克文听到这话打了个哈欠起身道:“沒事找事,我去抽口烟,不跟这瞎闹腾了。”

    袁克定更是气得吐血,他低声吩咐下人道:“三丫头一回來,你们就把她给我关进柴房里去,沒我的吩咐不准放出來。”下人们自然是忙不迭的表示照办。

    而此刻的幸福的恋人们却还不知道灾难正在降临,他们正手牵着手沿着北海在散步,虽然每天都如此,可他们不觉得无聊,因为他们都有彼此心爱的人陪着,,。

    “振鹏哥啊,我们什么时候去南方啊,你不知道,最近家里面,大哥越來越神经,动不动就骂这个骂那个,上次我回去晚了,还要责罚我,要不是我哥哥出來干预,都要逼我跪洗衣板了。”袁静雪撒娇式的抱怨道。

    王振鹏笑道:“就这几天了,我的几个朋友和我们一起,大约十几个人,车票都买好了。”

    “哎,振鹏哥啊,你说到了南方,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啊。”袁静雪傻傻的问道。

    王振鹏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当然是有山有水,我放牛耕田,你织布生娃啦,生一窝娃。”

    “讨厌,油嘴滑舌,沒个正形,我不跟你玩了”袁静雪娇羞的打了王振鹏一下就要跑开,却被王振鹏一把抓住然后揽入怀中,然后飞快的吻了一下。

    袁静雪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振鹏,心中细细的回味那一吻的感觉,好奇怪,好温馨,好幸福啊。

    二个年轻的身影在这北海边紧紧的依偎在了一起,几个正在北海边钓鱼遛鸟的老人对此指指点点:“现在的年轻人啊,伤风败俗。”

    而远处几个带着瓜皮帽,一身黑大褂打扮的人问一个一身长衫的人道:“袁管家,是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