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来了?”贝壳床被外力破开,浅眠的章谧鱼眼半阖,冷意邈邈。

    “你没事?”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诧异。

    “你是何人?”双手夹着剑身,少女就着海藻而坐,凉薄又冷肃。

    “噌~”黑衣人以掌对剑柄,掌风凌凌。

    “扑哧”只见仙气汤汤的网直接兜住了尚在贝壳床上的少女。

    “你……”话未闭,仙网慢慢收紧,章谧故作清冷的姿态渐渐支撑不住,打回原形:白里透红的小锦鲤,鱼尾绯红如梅,好看至极。

    “吱吱……”怀里的小雪貂凑近网里的鱼儿,嗅嗅~个不停,兴奋地钻进网里舔舔好看的鱼尾,满嘴清鲜味儿,让貂飘飘欲仙。

    “这个不能吃,她是你的老朋友!”拎住蠢蠢欲动的貂后脖颈儿,端详着四肢乱蹬的毛腿儿,黑衣人低声警告。

    一鱼一貂扔进仙瓶中,望着不远处宮宇重重叠叠,勾栏玉雕的海底屋舍,头疼又发作了,闭目也遮不住的痛苦使得男人蜷缩着抱住自己,脆弱又坚毅。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与那条龙在一起总会有点莫名的亲近感,可自己的脑海里却没有一丝相关的记忆,疼痛使得男人深思清明。

    “发什么呆?鱼带了吗?”回过神来便见通体发黑的墨鱼藏身珊瑚礁处,墨鱼不满的情绪随风愈发淡袅。

    “带了。”便无多余的话,静静地坐在墨鱼背上,目光死死地眺望着不远处的热闹宫殿,眼底一片疑惑在、复杂,神色困顿。

    墨鱼成群,纷纷游走在偏僻的地方,蜉蝣于天地间,头顶上那片皎月,耳旁冷风恣意妄为,雪花纷纷扬扬,泼洒在宽阔的海平面,面罩被等轻轻吹开,露出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

    “明明只是人间物,为何你却能自由出入北海?你与那北海龙族有何联系?”手掌磨挲着怀里探头探脑的小雪貂,男人睫毛低敛,红唇返白,微启道出心中的不安。

    “或者说我与那北海龙族有几分联系?”怀里的雪貂仿佛没听懂自家主子的自言自语,在墨鱼身上窜上窜下,小爪子扑腾着满天飞扬的雪花,整个貂开心地吱吱叫。

    突然被自家主子圈固在掌中,鼓着腮帮子叽叽喳喳闹腾不停,小耳朵此刻像个霜打的茄子耷拉着,恹儿耷耷。

    “希望公子早日实现自己的诺言!”墨鱼抻了抻腿,迅速用口中的花汁喷在身上,甩了甩浑身陌生的气息,不等公孙朴吭个声儿,径自呲溜消失在清澈碧蓝的海水里。

    “我们回家吧!”默默地摸摸怀里不安分的小脑袋,公孙朴莞尔一笑,孤寂动人。

    “唔”而另一旁闫笙离被黑衣罩身的人引走,两人最终在斩龙渊掀开一场血腥的厮杀,

    “小小年纪这么凶残,会找到不到母龙的”擦拭掉唇边的血迹,右手扶着丹田处,暗自调动内息调纳灵力。

    “废话少说,多次意欲杀谧儿,意在何为?”靠在龙棺旁的闫笙离视线牢牢锁住受伤的人,冷冷如雪。

    “当然为了一线生机!”臭小子几百年不见,嘴皮功夫倒是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