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算了算人数,忽问辛筝:“山北这条路线是有什么问题吗?我只是好奇,你不回答也无妨的。”

    辛筝瞧了瞧犹豫不决不想揍山南的几个少年,再瞅瞅君离,倒是好心。“我认识个人,她曾在冀州呆过,告诉了我一件事,叛贼过境,洗劫一半财宝,平乱之师赶到会搜刮走剩下一半。山北地区不可能不乱,而奴隶军还将贵族粮仓里的粮食散给了氓庶,帝都这会儿提供不起平乱之师太远的后勤,届时必然要从氓庶手里抢那些粮食,山北地区此时此刻怕是早已天下大乱,人尽相食。”

    盗趾是叛贼,但这个叛贼是有追求有理想的叛贼,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而不会胡来,仅限于他自己认知中的不胡来,屠杀贵族不算胡来,在盗趾看来那是敌人,对于敌人,只要脑子没问题都会赶尽杀绝。

    辛筝有时都不知对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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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趾如何评价,盗趾和她很像,遗憾的是彼此立场不同,也无法说服对方。

    山北的叛乱,那就是纯粹的乌合之众了,平时还好,秩序被维持着,自然是温驯的羊群,但秩序崩坏后温驯的家畜必然退化为纯粹的野兽。

    一定要选一个打交道的话,辛筝选择盗趾,虽有利益和立场的分歧,却也是能沟通交流的。

    宋初道:“那些粮食本就不是氓庶的,平乱之师拿回去也是应当的。”

    辛筝反问:“奴隶生来就是主人的财产,奴隶忠于主人为主人牺牲也是应当的,你可曾见奴隶军有这高尚的情操?”

    犹豫的质子们也选择了走山南路线,山北路线近是近,但那也得有命走完。

    走路的是件很讲究技术的事。

    一句话概括便是,贵族出行都是乘坐马车的,不仅仅是省力,也是身份的象征。

    人族对不同等级的人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有规定,其中便有车舆制度。

    看别人乘什么车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下位者乘上位者才能乘的车是犯法,诛全家。

    上位者....除非脑子有毛病,否则没有哪个上位者会去扮猪,最多就是将马车弄得简朴点以表示自己并非奢靡之人,或是如辛筝一般,好好的马车能让改造成移动堡垒。

    一群平日里不缺乏锻炼却很缺乏走路训练的人平日里坐车坐久了,再让人步行赶路,距离短还好,距离长了便有些问题了。

    步行没几里,除了辛筝便都受不了了,鹄也没让人全程走路。

    辛筝抱着狗狗坐在从奴隶军中偷的青驴上悠然的提醒:“夜里是野兽最活跃的时间,我可不会等你们。”

    众人皆怒,有本事你也下来走走。

    辛筝骑着驴悠哉的带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