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选择卖掉那套首饰,就算是与从前的许多人和事告别,彻底断了心中最后一丝不甘。

    她放下了那套首饰,也算是放过了自己。从那以后她就只是李凤鸣,再也不会变了。

    当初度扬斐以私人身份送上那份成年礼,是为表明自己并非全然遵循家族意志,个人本心也是愿进储君府的。

    而李凤鸣收下那份礼,也是给度扬斐以及度家的定心丸,默认了将来会迎度扬斐入府。

    但这事没有白纸黑字的文定婚契,更没有走到正式的三书六礼。

    后来世间再无储君李迎,这事也就无疾而终。

    “当年我与他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两只手就能数完,且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并不曾独处。”李凤鸣笑吟吟地捏了捏萧明彻的脸颊。

    “所以你就别酸了,没必要。”

    话都讲明白了,道理萧明彻也都懂。但他心里就是堵得慌。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揍他。”

    李凤鸣没好气地笑道:“就不说你这想法幼稚不幼稚、讲理不讲理,单说人家伤得那么重,你这时再去找茬动手,那可就胜之不武了啊。”

    萧明彻被噎得满肚子火,再不想听她提到度扬斐半句。

    当夜更是死缠活赖、软硬兼施将李凤鸣留在北院,折腾了个花样百出,却偏偏不行那最后一

    步。

    李凤鸣被他勾得个不上不下,那滋味真是百爪挠心,将她难受到泪流满面。

    “萧明彻……你这么不干人事,小心……被雷劈。”李凤鸣被他按住双手,只能仰面哼哼唧唧,最后索性咬住他的喉结泄愤。

    她难受,萧明彻只会比她更难受。

    他克制得异常煎熬,额角隐有青筋暴起,大滴大滴的热汗不停滴下,却偏就不肯如她愿。

    委屈、烦躁、酸楚,却又说不清自己在委屈、烦躁、酸楚个什么劲。

    无计可施,就算被雷劈也要闹这别扭脾气。

    心坚如铁闹脾气的结局,就是始作俑者大半夜跑出去冲凉水,回来时那受害人却已酣甜入梦。

    真不知是谁在折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