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想着到时候把这锅往门房身上一扔,傅棠一个候府世子,总不好管到别人家的下人身上吧?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傅棠身边的小厮,却是个实心的铁憨憨,对许多几乎是人尽皆知的潜规则一窍不通。

    有些话,是不能说破的。

    小赵却偏偏就横冲直撞地戳到了关键的地方,把那脓包给戳破了。

    门房左右为难。

    如果他说主家没有交代,无疑是坏了主家的事,以后的日子肯定是好过不了了;

    如果他说主家交代了,那他这行为,无疑就是阳奉阴违怠慢贵客,还被人当面给戳破了。

    主家就算有心保他,这看门的肥差也轮不到他了。

    所以,不管门房怎么说,以后的日子,都要不好过了。

    “哈哈,还请表公子稍等,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这一回,任小赵再怎么憨,也知道不对劲了。

    “诶,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来的是你们家表公子?”

    企图蒙混过关的门房:“…………”

    见他脸都胀红了,小赵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有意拿捏自家世子?

    他“哼”了一声,一把将拜贴抢回,“噔噔噔”就跑回了傅棠身边,气呼呼地说:“世子,人家根本就不欢迎咱们,咱们还是回去吧。”

    傅棠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满头大汗追出来的门房,应了一声,“那就走吧。”

    “诶,表公子,表公子?”

    可傅棠根本就不搭理他,上了马车,就放下了车帘。

    小赵更损,马鞭子一甩,堪堪擦着门房的鼻尖抖了个响。“噼啪”一声脆响,马儿接到了信号,很快就拉着车走了。

    那门房愣了半晌,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哎哟,坏了!”

    只希望老爷夫人别把他的皮给扒了。

    门房自知今日这事起因虽然不在他,但过错最后肯定都要推到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