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瞥了一眼,明显是想起了傅棠早上说的事。

    但他到底没亲眼见过,其实没啥感触,就说:“严卿长得好,怎么穿都好看。”

    傅棠了然。

    ——他就说嘛,太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把严谨给留下了。

    原来,还是看脸呀。

    太子瞥了他一眼,不满地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傅棠微微一笑,“看透一切的表情。”

    看着那张明明不可方物,却总让自己联想到街边摆摊算卦的神棍的脸,太子嘴角一抽,叉开五指,摁在他脸上把他推开,嫌弃道:“你正常点,别拉低了孤的审美。”

    傅棠嘻嘻一笑,看了严谨一眼,提高了声音,“严兄今日头一次上课,便赶上了武课,可见是和膳房的鸽子有缘。”

    严谨没想到他突然就把话头引到了自己身上,着实愣了一下,温和地笑道:“傅兄说笑了。”

    作为一个拥有“善解人意”人设的温雅公子,遭遇了一个自来熟之后,为了不让对方尴尬,严谨只好假装已经和他很熟了。

    所以,他顺势就改变了称呼。

    这一回,连最迟钝的宋潮都禁不住看了他两眼,觉得他不是一般人了。

    太子吐了一口气,招呼三人一起到校场去,又让王柱到膳房去一趟,把膳房里养着的肉鸽和肉兔各捉二十对来,给他们做活靶子用。

    “啊?殿下,真要射活物呀?”

    傅棠神色讪讪,心里已经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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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退缩之意,“我死靶子还射得不怎么准呢,活靶子就算了吧。”

    不是他不自信,而是他觉得自己不一定能下得了手。

    兔子肉他吃过,鸽子汤他也喝过。狗肉、羊肉甚至蛇肉他都吃过,没什么过剩的善心。

    但是,吃过和杀过,却完全是两回事。

    他上辈子连吃只鸡都是菜市场的贩子杀好的,他只需要提回去让老妈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