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傅棠觉得,这样冷处理,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宋汐说:“这不符合孝道。”

    “怎么就不符合孝道了?”

    傅棠手肘撑在桌子上反掌托着莹白如玉的下巴,微微偏头看向她,“圣人只教我们要孝顺,又没教我们要愚孝。小仗受大仗走,听过吗?”

    “你……你这分明是狡辩!”

    傅棠满脸无赖,“那你倒是说出我的错误来呀。”

    宋汐气结。

    但气过之后,想想傅棠这都是为了她,顿时就又好气又好笑,一脸恶狠狠地捏住他的脸颊,却又舍不得用力,“你呀,尽是歪理多!”

    不过,这个法子,也不是不可以暂避一时。至于一时之后嘛……

    “要不然,我放出消息去,让我认识的那些夫人介绍一个合适的?”

    “那可就麻烦郡主了。”

    “不麻烦,不麻烦,长嫂如母嘛。”

    但很快,他们夫妻就没有功夫管家里这摊子事了。

    因为,天子病了,而且看样子还病得不轻。

    皇后已经安排后宫嫔妃轮流侍疾五六天了,太子也被朝中几个重臣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暂时担气监国的重任。

    此时的太子,当真是如履薄冰。

    这监国之责是他的没错,可担与不担,却都是问题。

    他要是二话不说,毅然接过来了吧,怕天子心里有疙瘩,觉得自己这儿子的是咒劳资死;

    他要是犹豫推脱吧,还是怕天子心里有疙瘩,觉得他优柔寡断,没有担当,难堪大任。

    所以说,他也太难了!

    现在的价值观,就是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作为臣下,主上遇到了难题,傅棠他们几个近臣,自然是要为主分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