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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山道人的手指有点凉,却叫他想起郁青池。

    因为郁青池是他见过的身上最热的人。

    郁青池这人也是奇怪,他是身体热,但气质冷,往你面前一站,便觉得如冰似霜的冻死人,可是只要挨到他,触摸到他的皮肤,便知这人体温要比常人热。

    “你最近……”朝山道人蹙眉问:“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

    这要怎么说,现在这个身体的很多感觉他都觉得很异常,不知道朝山道人具体指的是哪一种。

    “花无相当年给你喂的药,可有再发作?”

    宴芳林恍然大悟。

    花无相,魔族有名的采花贼,原主少时就是被他掳走,然后被他用药喂成了这样不可言说的体质。

    “没有,我最近无欲无求。”宴芳林说:“……你为什么这么问?”

    朝山道人眸色深沉。

    宴芳林将双臂一枕说:“我让你及时行乐,不是说我。”

    末了,他又说:“咱们俩又不是真道侣。你要行乐,未必是要跟我。”

    “这几年纵着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好吧,害羞了。

    宴芳林笑了两声,朝里打了个滚:“睡觉睡觉。”

    宴芳林现在已经习惯和朝山道人一起睡了,他们这床榻也够大,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他睡相越来越不好,大半夜的,朝山道人就察觉有条胳膊搭到自己身上来了。

    对方的胳膊温热,气息也是温热的,喷在他耳畔,不一会一条腿也搭上来了。

    朝山道人闭上了眼睛。

    大概要下山了,太兴奋,宴芳林破天荒天还没完全亮就醒过来了。

    窗口才刚微亮,夏日清晨,带着点温热的风徐徐地透过窗户吹进来,他忽然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十分古怪的姿势趴在朝山道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