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这一问,反把孙泽宇给问倒了,他以后会被安排到什么职位,他自己暂时都不知道,一切还得等到这次赈灾之事结束之后,才会有结果。

    “目前还说不好,等过了这段时间看上头怎么安排吧,多半还是被安排在京城,不会随意被安排到地方上去的。”

    他以为林娇娇在担心他若调职会影响到她开铺,忙安抚她道,“即使真有那机会,我好会尽量向皇上争取多留在京城,赖也要赖在这里,不然你的铺子开到一半突然要走,多吃亏。”

    林娇娇楞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在担心她铺子的事,她可从未想过这一出,不过是希望他的工作环境能够好一些,工作日常能够轻松些,和自己铺子的买卖可没半点关系。

    “我的事你就别担忧了,这往后呀,铺子发展不会差,我暂时也不能挪窝儿,等以后铺子名声打响后,想回家也不影响我赚钱,大不了再回家开分铺呗。”

    林娇娇这话说得一点不负责任,完全是信口开河随意说起,却让孙泽宇也跟着她一起展望起日后的发展。

    他们这样在不同的领域各自努力其实也挺好的,相当于是有了双保障,要真有个万一,相互间还能有个照应。

    孙树泰什么时候离开京城的,他们谁也不知道,在走之前他没再来找过他们,大概是知道这侄子和侄媳妇儿和自己不亲近,就算知道他要离开也不会有过多表示,与其在他们面前丢面子,不如静悄悄地离开,还能给双方都留下一点情面,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往来。

    不过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家里的来信,孙树新得知他大哥上京城来找他们的消息之后,急得不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别理会孙树泰的请求,家里这边已经快闹翻天了,这事轻易插手不得,信的最后,孙树新还让孙泽宇要收敛锋芒,不要因为得了状元就沾沾自喜,在京城的日子要处处小心,别惹事生非,还得到过段时间他和吴氏会到京城来探望他们,且还有事要与他商量。

    孙树新很少会管他的事,就算以前在家里也很少管他,何况现在说的还是他职位上的事,孙泽宇感觉他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如此反常。

    他一下想到当初他守了许多年的那个秘密,或许,他爹也知道了,所以才会表现出不想让他继续呆在京城的样子。

    他以前何偿不是在担心来京城之后会发生他无法掌控之事,可真在京城住下来后,他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和困难,渐渐地也就安心下来,被孙树新这么一‘提醒’,他又想起那些往事,心里不禁在想他的身份什么时候会暴露在那些身在暗处的仇敌面前,这么多年过去,他们都没有再向贫僧寻仇,是不是已经放弃了伤害他们的想法?这些他都不得而知,心里全靠猜。

    林娇娇夜夜在他身边睡着,他心里装着事儿,她怎么会没有察觉,观察了他两个夜晚,她终于忍不住向他问起他心里的担忧。

    “真碰到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这办法总比问题多。”

    孙泽宇被她当面问起,没想着隐瞒,直接就向她说明了一切,林娇娇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被他爹给吓的?

    “说不定爹娘只是想你了,想过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聊聊家里的事情,你看他们分家这事给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爹想要和你唠唠他们孙家的事也在所难免,想当初他也是继承人之一,如今却只能看着他两位兄长争夺家产,他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他心里有想法也我也很正常,你说呢?”

    孙泽宇没再说话,林娇娇分析的不无道理,他爹什么都没有提到,他暗暗胡思乱想了一堆,确实是有些多虑了。

    每每涉及到小时候的遭遇,他总是格外谨慎,就怕他担心的那些糟心事终有一日真发生了,而他却无力招架,他自己一人倒还不那么担心,现在身边有了林娇娇这个伴侣,他又怎么敢再冒那样的风险。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林娇娇见他情绪好了许多,没再整日忧心忡忡的模样,她才将重心放回自己铺子里。

    在京城经营了一段时间之后,林娇娇明显感觉到京城人的消费能力相比起县城的人来说要提升好几个层次,这让她寻思着要不要从包装入手,同样的东西通过包装、套盒之类的提升档次,专供给那些身份不菲的客人使用,这样一来,高贵的客人们能享受到有别于一般人的服务和产品,哪怕花的钱多一些,他们怕也是心甘情愿的。

    林娇娇抽空去到她之前订购白瓷瓶的地方,仔细对比了几款图样,从中挑了两款别具一格的不规则瓷瓶,定做了一小批这特殊瓷瓶,用来装她计划做的高档护肤膏,另外又买了高档色的缎带,准备给新品护肤膏营造出一种光看一眼就能分辨出其高价值的感觉。

    把材料备齐之后,林娇娇回到铺子里,在后院开始了她的再创作。